在外麵磨蹭裏好久,蘇安夏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回了屋子,滿腦子想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不是跟上官鳳最近對自己反常的態度有關,就是跟上官朱雀臨走時那個受傷的眼神有關。
整整一天沒有見到過上官鳳了,他的腿傷好似真的很嚴重的樣子,連晚飯也沒過來吃,還是桃紅自告奮勇的給送去。
少了桃紅,少了上官鳳那兩個妖孽,這頓飯大家都吃的很開心的樣子。被上官鳳英雄救美的女子,總算在唐域的千呼萬喚百般安慰下走了出來。
本來桃紅還在吃悶醋,生怕這個新來的女子會搶了自己的風頭,畢竟喜新厭舊才是男人的本性不是?可是當女子一出來的時候,桃紅的心,立馬放心了肚子裏,甚至看到女子醜陋的麵容,還很不給麵子的發出了幾聲嗤笑,不屑的悶哼了聲,拿著飯籃子,樂的屁顛屁顛的給上官鳳送食去了。
女子這一來,早已奪取了唐域所有的注意力,唐域全副心思都投在了女子身上,哪還有空管上官鳳有沒有的飯吃?而蘇安夏則是,能不見上官鳳絕對不會送上門去,所以也樂得逍遙。隻有那個桃紅和上官鳳伉儷情深的很,看男人行動不便,還特意送貨上門,那精神,嘖嘖,真是可歌可泣啊。
蘇安夏是對桃紅那種拜高踩低的樣子,極看不上眼的,所以桃紅走了,她是鬆了一大口氣。蘇安夏本來就不是那種會以貌取人的女子,所以綾波綠的外貌,並沒有讓她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一番觀察,蘇安夏反而發現,這個綾波綠,長得雖然‘慘不忍睹’,可是卻是極有內涵,極有家教的女子。恐怕非一般的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兒可比,按理說也應該是淩波國的大家閨秀。
雖然接觸不多,可是蘇安夏卻對這個綾波姑娘很有好感,她不但溫文爾雅,舉止得體,就連說出的話,也非常有內涵,比那個桃紅花瓶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平心而論,蘇安夏寧可上官鳳找一個如綾波綠這樣嫻淑的女子,也不願他隨隨便便找一個像桃紅那樣的女人來自辱身份。
蘇安夏其實有的時候也會小小的良心不安下了,上官鳳畢竟是為自己才傷成那個樣子的,自己就這樣不管不顧的,似乎心裏也不太好受,可是,心裏過意不去是一方麵,理智上又是另一方麵了。
想起他之前對自己的惡略行徑,蘇安夏心裏就像梗著一根刺似的,怎麼也過不去,那些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就能掩蓋過去的。縱然心裏知道,沒有大的過天的事,再大的仇恨,總有揭過的一天,可是一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蘇安夏的心還是會隱隱泛疼,男人給自己的傷害,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被原諒的。
‘吱呀’一聲推開門,本以為屋子裏應該是一片漆黑才對,滿屋昏黃的燈光讓女子一愣,隨即勾起一抹淺笑,這個綠珠真是貼心,知道自己不喜黑,還特意為自己早早的點上了燈,嘖嘖,這貼心程度真是沒話說。
邊走邊解衣服上層層的束帶,蘇安夏今天一天真的是累的不行,雖然沒做什麼,可是挺個大肚子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怎麼也會難受不是?更別提上午還照顧了上官鳳那個無賴好久,哎,那家夥有手有腳的,偏黏著自己不放做什麼?
“哈?”拍著驚跳不已的胸口,女子被嚇得退後兩步,“你怎麼還在這?”皺著眉,看著斜倚在床沿看書的男子,蘇安夏語氣不善的問道。
男子從書中抬起頭,挑挑眉看著驚喘不已的女子,“回來啦?怎麼這麼晚?”
“厄,跟綾波姑娘他們聊天來著,哎,你先別管我,你還沒回答我,你在我房間裏幹嘛?”本以為回來的時候就不會看見男人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大模大樣的霸占著自己的閨床,一想到男人這副無賴的模樣,女子就不禁氣血上湧,虧他還是堂堂的王爺,他究竟知不知道‘禮義廉恥’這幾個字要怎麼寫啊。
男人無辜的眨了眨眼,有模有樣的舉起看了一半的書,“我在看書啊?”那語氣就好像蘇安夏問了什麼白癡問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