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夏皺眉苦臉的站在男人麵前,一臉不耐煩,“你到底還要呆到什麼時候啊?”
昨天晚上是自己一時善心大發,不忍他流血過多而死,沒想到自己這麼善良的舉動反而起了引狼入室的作用,男人不但大搖大擺的霸占自己的床不說,還趁自己不注意,搬來了好多行李,那分明有在此長住的打算了。
“呆到我傷好為止”,上官鳳理所當然的聳聳肩,示意女子他舊傷未愈的大腿。
蘇安夏無力的翻了翻白眼,他這借口也太俗爛了吧,“你明明就別沒事了,不要賴在我這裏了,回你那裏去”,她蘇安夏也不是不愛記仇的人,早上那一幕她可還記得清楚呢。
這男人竟敢當著別的女人的麵讓自己出去,還是在自己的屋子裏,特別對象還是桃紅那個爛花瓶,這口氣,蘇安夏就是想咽也咽不下去,能留他在這裏待下去才有鬼咧。
“誰說沒事的?你不也看到了,我這一整天都痛的沒有能下床哎,連飯也沒吃,哎”,男人癟癟嘴,就是故意要在女人麵前裝可憐。
“切,少來,桃紅不是有給你送飯?”蘇安夏眼一翻,擺明了就是不相信男人的那一套說辭。
“她?”上官鳳看蘇安夏滿臉陰鬱的樣子,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恐怕女人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鬧脾氣吧,嘴一掀,“我有警告她以後不許來煩我”。
上官鳳這番話驚得蘇安夏目瞪口呆,他什麼時候有說過這番話?自己怎麼不知道?蘇安夏簡直惋惜的扼腕,自己當時真應該在場看看桃紅那副吃癟的表情的,哎,真是可惜。
雖然聽到男人說出的話是很大快人心,可是蘇安夏還是不禁在心裏暗暗評估這番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切,鬼才信你”。
“是真的”,看女子不相信自己,上官鳳也沒辦法,個中緣由也不好跟女子明說,隻是淡淡的強調了一遍。
“真的?”看上官鳳說的波瀾不驚的樣子,蘇安夏的眉頭不禁擰緊,確實上官鳳沒有必要拿這種事來開玩笑不是麼?可是,他有必要說讓桃紅不許來煩他這種話麼?他們之前不是還挺好的麼?“可是,你要是那麼不想她來煩你,幹嘛不把她趕走?”蘇安夏眼一眯,立刻想到了事物的關鍵所在。
“趕走?”男人抬眼看了下女子,好像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定定的注視了女子兩秒,反複估量女子話中的含義,“趕去哪裏?”
這一問也把蘇安夏問住了,她是不喜歡桃紅,也想讓她離開,可是女子離開後該去哪裏,的卻是她沒想過的問題,“去,去宮裏唄”,轉念一想,桃紅可以回宮裏啊,她貌似也混得不錯的樣子。
“宮裏她是回不去的”,上官鳳頭一搖,淡淡的反駁,“像她這種守夜的女子,一旦心甘情願的跟著別人出宮了,是絕對不能再回去的了”。
“那可以讓她回家嘛”,蘇安夏嘴一癟,不滿的反駁回去。
上官鳳皺眉看了女子幾秒,突然開口:“你把人家趕走也要個理由吧,我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把她攆出去是吧?”,雖然知道自己絕對可以找個名正言順理由把桃紅送走,可是對於那個女子,上官鳳總不好做的太絕了,畢竟自己曾經利用過她,現在人家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一腳把人家踢開,這也太沒良心了吧?
“再說,你好像也不是那麼想讓她離開呢?”仔細觀察了半天女子的表情,男人大膽提出假設。蘇安夏臉上惡作劇的光芒比較多一點,相反嫌惡嫉妒恨之類的負麵情緒雖然有,也不是很多,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一直為桃紅說話的原因。要是蘇安夏真的那麼容不下她,不用她開口,自己也一定會把桃紅送走。
可現在問題是,桃紅並沒有什麼大錯,要說以前,那也都是自己授意她做的,情非得已,還是不要做得那麼絕,她一個女人的,也不好在外麵討生存,勉強給她個居住的地方,就很仁至義盡了。
“我怎麼不想讓她離開?我跟她是死敵你不知道麼?”男人的話讓蘇安夏極度不舒服,她跟桃紅關係有多惡略自己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不過,既然她要留在這裏,也不是不可以”,女子臉上顯露出一絲狡若狐狸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