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走不掉了,她的下巴被他一把捏住,她抑起的眼睛裏,看到一張湊近觀看而且瞬間變得冷沉的臉色:“誰傷你的,是鄭好嗎?”
“不是。”
“那是誰?”他眼底掠過一絲冷然,偏偏心疼得要追根到底。
“是誰都不重要,謝謝霍總的關心。”
千語拿開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恰在這時候電話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
“是千語小姐嗎,你好,我是劉律師,還記得嗎,那天你和言非到我們常勝律師事務所裏找的那位,我們還一起兒喝過咖啡。”
“哦,你好。”想起來了,對方是那天他們為了查找馬律師真相時,被莫言非拖出來的那位朋友。
“你找我什麼事嗎?”
“我……我想問你今天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好不好,說實話我挺喜歡你的,你和我之間,能不能交個朋友。”
因為近在咫尺,千語的電話又有點老式的那種,所以對方聲音都一字不差的傳進了霍展澤的耳朵裏,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尤其是在千語猶豫了一下的時候,她在猶豫什麼,難道真的想要和一個陌生男人去吃飯,交朋友?
心裏不由多了一股火氣,搶過電話,冷沉的聲音:“麻煩你別再來打擾她,否則後果自負。”順手掛了電話,想必對方劉律師一定困惑死了。
而千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白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向辦公樓走去。
她走他也走,她進電梯,他也進去,並且順手一下按了頂樓鍵,並對著她慍怒的眼色不以為然:“去給我泡咖啡,你忘了嗎?”
泡好咖啡後的半個小時裏,千語拿著手機上的計算器開始算自己的工資和五十萬這個巨額數字,照這樣下去,她不吃不喝,至少也得五年才能還得清楚,五年啊,到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被折磨成什麼樣了,而他,卻是愛妻嬌子陪伴,想想心情真是很複雜。
趙秘這會兒突然急匆匆進來:“霍總。”好像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看一眼千語,不知道話要不要接著往下說。
“說。”霍展澤示意他不用把她當做外人。
“公司的機密有部份外泄。”把手裏的文件放到他的辦公桌上。
對於一個上市集團,如果公司內部信息外泄,情況相當嚴重,幸好這一次,外泄的部份到是前幾年的小部份信息資料。
霍展澤看一眼手裏的資料,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在他的信念裏,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出賣和背叛。
“讓安保部盡快調查這件事情,每一個辦公區的監控視頻都要仔細調查,還有,盡快重組資料密碼。”
“是。”
趙秘走後,半個小時的時間也到了,千語站起來打算出去,剛剛她聽到事情緊急,想走又怕打斷他們。
他卻淡淡的聲音傳來:“以後別再讓人欺負你,心太好,有時候反而會成為自己的弱點。”
……
晚上千語便從妙玉嘴裏知道了鄭姨入院的消息,依然是血壓升高引起的暈迷,再加之一時氣血凶湧吐了點血沫,下午雖然醒了過來,但是依然很虛弱。
而在鄭姨昏迷的這段時間裏,那位好心的嬸子報了案,警察將馬律師逮捕正在做調查,因為鄭姨昏迷之前,他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
而鄭好,一直到妙玉下班的時候也沒見出現。
千語不明白鄭好為什麼在鄭姨和自己之間,把跟蹤自己放在第一位,他平時雖然又吼又凶的對待鄭姨,可是母子兩相依為命的情感,應該是什麼也替代不了的。
妙玉看她坐在沙發上發呆,不由地捧著她的臉轉正:“看著我。”
“幹嘛?”
“我告訴你淩千語,你別想再去幫那個瘋老婆子,她住院也好,吐血也好,那怕是死了,都是她活該。”妙玉看進她的眼睛裏:“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是他們鄭家母子自作自受,明白嗎?”
千語苦笑一下扭過頭,她怎麼會不明白,隻是心情依然沉甸甸的難受。
“淩千語……。”看她的樣子,妙玉大為光火:“你要是敢去醫院看她,我跟你沒完,我……我跟你絕交。”
“睡吧,不早了。”千語左右言他的站起來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環抱著自己坐在床上,她不會哭了,也不會再害怕,她現在,腦海裏一片空白。
鄭好再也沒有出現過,她去窗子口看過好幾次,多希望他快點出現,因為電話也打不通的原因,想必他並不知道鄭姨入院的消息。
可是,放下那枝玫瑰花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