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跑,再跑打斷你的腿!”
“MD,要是再跑,待會讓我們抓到了,非扒了你皮不可!”
寂靜的夜晚突兀地被一連串咒罵聲打破,F市一處小巷中,一群流裏流氣的小年輕正追著一名穿著古怪的青年。
為何說他古怪呢?
咳咳,你見過上身套著毛絨公仔,下身隻穿一條白色內褲的人嗎?
“我靠,這回玩脫了,今天出門還真該看看黃曆!”跑在前頭的青年扭頭掃了一眼身後正嘶牙咧嘴,死追自己不放的那夥流氓,心裏暗暗叫苦。
“想我堂堂F市的盜聖,今天居然栽在這幾個小角色手裏!唉,這要傳出去,我白飛的臉可就丟盡了!”白飛扶了扶頭上左右亂晃的毛絨公仔,心裏已是無比鬱悶。
想想也真是倒黴,原本今天打扮成毛絨公仔是要去辦一件大案子的,可偏偏之前在燒烤攤路過,看這幾個流氓正調戲一個妹子,便習慣性的‘見義勇為’,扒了其中一人的錢包。
可哪成想,老馬失蹄,陰溝裏翻了船,讓人家逮了個正著,要不是自己跑得快,估計就不止是被扒掉一條褲子這麼簡單了!
“這破衣服也解不開,今天真TM背!”白飛背著手,跳著腳地去拉毛絨公仔腦後的拉鏈,可拽了半天就是解不開,似乎是卡住了。
“要不是這玩意拖累,就你們還能追到我,早甩你丫三條街還不帶喘氣的!”眼見身後眾人越追越近,白飛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有道是越慌越亂,越亂越慌,白飛不知不覺已經跑進了一條死胡同。這要是在以往是絕不會犯的錯誤,可現在,他已經被今天所遇到的一大攤破事氣昏了。
“我C,沒路了!”看著麵前緊緊挨在一起的樓房,白飛都快哭了。
“哈哈哈,讓你小子跑,你跑啊!怎麼不跑了!”那四五個流氓氣噓喘喘地追了上來。領頭一名穿花格子衫,手裏握著一副黑色墨鏡的流氓看到前麵沒路了,當即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嘲笑,已是勝券在握一般。
“MD,跑得快有用嗎?今天還偷到我們身上來了,也不打聽打聽,這片誰不認識我們西灘五虎,真TM活膩了!”另一名穿著寬大嘻哈褲帽的流氓隨手從地上撿了半塊磚,衝著白飛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老三,光罵有什麼意思,先打一頓再說,不立立威,這幫猴崽子都不知道怎麼做人了!”另一名額頭上有道疤的流氓凶神惡煞地瞪著白飛,從口袋裏掏出一副鑲著鐵釘的手套,將其套在了手上。上麵那一粒粒米粒大小的鐵釘,看著都讓人瘮的慌。
白飛趁著幾人口水之際,連忙去解毛絨公仔的拉鏈,剛摸到拉鏈頭,手臂上就挨了一下。扭頭一看,正是花格子衫拎著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打了過來。
“我C你姥姥!”白飛十三歲就混跡在市麵上,至今十年有餘,都沒吃過這樣的虧,氣得當即甩腿蹬在花格子衫腰上,後者哎喲一聲,被這一腳踢地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