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布置完陣法走出去了,她看二大嬸等得焦急,眼睛也經常瞥向白晶和她奶奶現在呆著的房間,就牽著我的手對二大嬸說:“她二大嬸,既然這樣,那我和挽挽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再招呼我們。”
二大嬸連連點頭,硬塞給我媽一個紅包並把我倆送到門口後,趕緊拐回去看白晶了。
我媽在二大嬸家門口站了會兒,忽然轉頭對我說:“挽挽,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昨晚她就和我說過等我回來要和我好好聊聊,所以從踏進村子我就做好了準備,發現她在二大嬸家一直看著我後更是摸到了些端倪,並做好更充分的準備,但仍是沒想到我媽單獨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琢磨了會兒,仍是沒琢磨明白我媽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挽著她的胳膊,試探性地說:“媽,我長大了嘛,總會有些地方和以前不一樣。”
不想,我媽隻是沒頭沒尾地崩出這麼句話,隨後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口說:“挽挽,白晶那事,你確定今晚她不會再做噩夢了嗎?”
其實這事我是不確定的,畢竟我連畫裏的東西是什麼都還不知道,也沒從那裏麵看到半絲鬼氣,壓根不知道符水和陣法對它有沒有用,隻是因為江慕辭告訴我他會在今天之內處理好事情過來找我,加上我自己也覺得畫裏那東西的本意也不是傷害白晶,才敢這麼說的。
但對我媽,我不敢說實話,畢竟我現在吃的是陰陽飯,一不小心就會把命都搭進去,她又不喜我身邊的江慕辭,所以讓她產生一種我也很厲害的錯覺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我也隱約有種我媽這次叫我回來,除了想和我談談,也抱著一種通過二大嬸家的事看看我現在學道學得怎麼樣的心態,甚至昨晚那通電話都是故意用二大嬸的手機來試探我最近的生活狀況,所以就十分肯定地說確定。
我媽又點了點頭,繼而就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又問:“挽挽,你什麼時候和他發生關係的?”
這話像道驚天雷,劈得我臉上的表情差點沒崩裂。
好在我在崩裂的瞬間及時將有些扭曲的表情用笑容掩飾起來,並問我媽在說什麼,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心裏卻有點忐忑。
因為剛才她和我說那話時,幾乎是用全肯定的語氣說的。
而也正應了怕什麼來什麼這句話,幾乎就在我說完的瞬間我媽就歎息了聲,定定地看著我說:“你別騙我了,我是位母親,也是個過來人,看得出女孩和女人的區別,也看得出你陷進去了,說吧,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媽……”我對著她清澈透明的眼睛,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江慕辭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阿姨是在說我麼?是我誘導挽挽的,不如我來和您談談?”
我循聲望去,正見他提著東西站在我和我媽不遠處的地方,衝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