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時我問江慕辭是怎麼回事,他答是因為失蹤的江墨辭一事,但說那話時他的眼神就在閃爍,懷疑江寒辭抱有把我作為“膳食”的心思後也顯得十分小心,對我入道一事更是極力拖延,這麼一想,他和江靜辭他們當時的臉色那麼難看,倒真是有妙璿道姑說的可能。
畢竟,何理的事江家花了兩三天時間就徹底查清楚了,但在竹晏村一事爆發前江家對此好像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我分析著,雙唇不由一抿。
“呀,看你這樣子,這些個東西阿慕半點沒告訴你啊?也是,他連梁梓淇的視頻都不舍得給你看,更何況這些,這麼說來,我剛才說的你也沒完全聽懂吧,”妙璿道姑好心笑笑,正了正色,“我給你詳細說說,自從發現了竹晏村的何理後,江寒辭背後的勢力就開始在明麵上針對江家了,不止如此,在二者交鋒中,江家還隱有敗勢,於是江家多年來的樹敵便趁著這次機會聯合起來,也針對起了江家,江家早就慢慢沒落了,在那麼多股勢力的針對下,自然岌岌可危,這次阿慕來青霞湖,除了解決你接的單子,還存著取得青霞湖這支鮫人支持的心思,隻是看到鮫人們的態度後才改了心思。
而且我不是已經說了江寒辭培養的吸食對象除了何理,還有好幾個麼?隻要吸食完畢,他的修為就能超過江家老二,江家老大失蹤後,江家老二可是江家目前最強的戰力之一了,如果光是一個江寒辭就超過了他,加上有你拖累江家,你說說,江家最終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
因為她說的江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我無力反駁。
她說我弱,我也是真的弱。
亂糟糟的腦海裏卻忽地產生條線,將某些事情串聯在一起,而在串聯起來後,我心裏也漸漸浮現出一個念頭,看向妙璿道姑的眼神忽然變得有點怪,問:“你和我說那麼多,又是想讓我離開江慕辭吧?”
妙璿道姑好笑地瞅我一眼;“你倒還有點自知之明,我和你說這麼多,自然是存了這心思,我和阿慕之間畢竟還有情,我可不想看到江家倒下,你離開了,便是少了一個拖累江家的負擔,而我也可以理所當然地回到阿慕身邊,我是活屍,本事不低,手下還培養了股不小的勢力,可以幫江家不少忙。”
她說著,又補充句:“對了,我手下的這股勢力,叫慕璿宮,七八百年前始創立時,宮主的位置便是留給阿慕的。”
聽著這些話,我也終於將我串聯起來的事情確定了下來,不禁冷笑起來。
“你笑什麼?”妙璿道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緩緩收起笑,靜靜看了她半晌,才說:“以前知道江慕辭心裏可能還有你的時候,我就想著要努力做到最好,好取代你,讓自己變成江慕辭最在乎的人,但現在知道你還活著,並接觸到你之後,我忽然發現,你根本不值得我去爭。妙璿,你真是可憐又可悲,連爭個男人都需要這麼多心計。”
她應該聽出了我在說什麼,臉色猛地一變
而這時,我的心神也沒再放在她身上,因為越過她,我看到了江慕辭往這邊遊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