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的變得愈加的赤紅,濃鬱的藥力似猛龍過江一般的翱翔在他那並不開闊的經脈之中,那種經脈被藥力蠻橫撕裂般的疼痛使得周宇那看起來略顯單薄的身體不斷地抽搐著。
豆大般的汗水不斷地從那顯得稚嫩而堅毅的臉龐之上劃落,可以想象此時他歲承受的是怎樣的疼痛,但是他卻並沒有因此而打算放棄,也沒有想要向其父親求助的心態,甚至是連喉嚨中所發出的低吼聲都沒有,因為他擔心生怕藥理伴隨著一聲低吼會隨之散發而出,這樣藥力就會被浪費掉,所以他就隻能將自己的體內作為和藥力抗衡的主戰場。
在周宇的體內,他以他那顯得極為稀薄的靈元之力嚐試著將那股藥力包裹起來,好讓它流向自己身體裏的各個地方,但是顯然以他現在這種稀薄的靈力還無法做到,那泛著銀輝的靈力不僅沒有將那股藥力成功的牽引反而還隱隱有被這股藥力所化的趨勢,那銀色的靈力此時已經顯得有些泛紅,此藥還真是名符其實,那股藥力似火一般的燃燒著那股弱小的靈力,使之漸漸消融著。
看到這一幕的周宇不由得一驚,難不成這藥力還能焚燒靈力不成,想到這裏,他那原本因為疼痛所皺在一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此藥要是能夠燃燒靈力的話,以我現在的實力很明顯是在玩火**,因為以我現在體內的靈力估計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被其所煉化光,若是任由它橫衝直撞的話,那我這傷隻會變得更加的嚴重,有什麼辦法能夠將其順利的牽引到我的身體各處,順著經脈而行呢?”周宇快速的在腦中思考著。
周宇體內的經脈好似被高溫所焚燒過一般,卷曲在了一起,其上還有一條條細密的裂紋,這是經脈要破碎的痕跡,而在其體表,皮膚也開始變得幹燥,甚至開始龜裂,絲絲血水也開始順著那裂開的皮膚流淌出來,將那一襲青衫漸變成立赤紅色。
血,在流淌,同時也在被周宇體內所散發的高溫蒸發著,化作濛濛的血霧升騰在周宇的身邊,他體內的高溫導致其周邊的空間看起來略微有些扭曲。
在他那稚嫩的麵龐之上沒有了豆大的汗水,因為他體內的水分漸漸被高溫所蒸發殆盡,有的隻是那濃鬱的血水。
站在一旁的慕柳此時覺得頗為慶幸,若是自己自己也如同周宇那般服用藥物的話,現在可就是他們兩人一起承受這種痛苦了,雖說自己現在隻是看著,並沒有自己嚐試,但是也可以想象到拿將承受的是難以仍受的痛楚。
慕柳將目光轉向周泰,隻見其目光深沉,麵無表情,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靜靜的盯著那高溫的散發地——周宇。
周泰的目光注視著周宇,著實沒有想到這株靈藥的藥力這麼凝練雄厚,竟能將人焚至到這種地步,他看著麵前渾身被血痂所覆蓋瘦小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緊,一種說不出地疼痛縈繞其心。
周宇自幼就沒有了母親,但是年幼的他卻很懂事從未過多的讓周泰操心,想到這種種周泰那在袖袍中的雙手不由得握緊了起來。
別人也許並不知道周宇為什麼會這般努力的修煉,而周泰卻明白自己的這個兒子為什麼總是會這麼拚命的修煉,從來不會浪費一點時間,因為周宇知道隻有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去修煉,才有可能會成為強者,隻有成為了強者才有為母親報仇的資本,也隻有這樣才能了卻父親心中的一塊心病。
而周泰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才會在心裏有些愧疚感,他認為是自己的無能導致了兒子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周宇背上了為母親報仇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