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鎮閉上眼。運氣不好了喝涼水都塞牙縫,誠不我欺。
想不到野人穀地下居然生活著一群土著。
還沒落下,一個半大的土著小鬼忽然指著空中的楊鎮和妖師女孩“咿呀……啊嗚……”的一通亂叫。
圍在篝火旁的成年土著,紛紛抬頭看來。好想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時間土著們驚慌失措。
楊鎮和妖師女孩落在地上。妖師女孩把自己上身和楊鎮雙腿束縛在一起。導致兩人都站不起來,在地下扭動一陣,瞬間被土著圍。
“啊!”女孩尖叫一聲,雙手在楊鎮退後結出十字印。
“不要!”楊鎮大喝一聲,但為時已晚。
“束縛!束縛!束縛!”妖師女孩連喊三聲,三個土著抱著雙腿躺在地上。
“你大爺的沒長腦子啊!”楊鎮罵一聲。人家沒攻擊你你卻攻擊人家,找死不成?他罵聲還沒完。
“吼哈吼!”一個土著高叫出來。頓時所有土著抄起火把挺著木矛,將他二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妖師女孩呀的一聲,抱緊楊鎮大腿,把臉埋在他腿間,不敢向外看。
一陣“吼哈”的亂吼,楊鎮傻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語言不同解釋也沒用。腿上出門不帶腦子的笨女人最先攻擊了人家,土著一定以為自己是個危險物種。“上天保佑,不是食人土著。”楊鎮祈禱。
圍著的土著忽然分開,一個腰間圍著漂亮草裙,頭頂帶著羽毛帽的高大土著在一群土著前呼後擁中走進來。
這個應該是頭領,
“吖呼嘚,吖呼噠!”頭領聲音粗獷,大叫道。
楊鎮不語,壓根聽不懂,怎麼搭茬?還是不說的好,亂說一不小心說出某個忌諱的聲調,小命怕就完了。
見楊鎮和女孩不答,頭領頓時大怒:“吖呼嘚,吖呼噠!”他聲調提高了八分,又吼道。
女孩悄悄把頭抬起來,怯怯看一眼頭領。眼中帶著膽怯,帶著蔑視:“我父親是教廷的大主教,你們趕緊放了……”
“蠢材!”楊鎮暗罵一聲一把將她頭顱按到腿中間,把他下麵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和土著講身份,腦子進水了?”
聽到女孩的聲音,頭領登時大怒。也不知道他是聽懂了,還是聽出二人不是己方土著。他把手一揮,“吼嘎!”叫一聲。
忽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楊鎮和女孩兜在裏麵,八個土著各執一頭向外一拽,將二人抬起來。
頭領把手中碗口粗的木槍向上一舉:“吼嘎嘎!”
旁邊所有土著都圍了上來,繞著楊鎮和女孩,轉成圈邊跳邊吼:“吼嘎嘎!吼嘎嘎!”巨網兜著,八人抬著,所有土著圍著。“吼嘎嘎!”著把兩人往土著部落內部抬去。
“他們……他們……”女孩驚得目瞪口呆。
“閉嘴!”楊鎮暗罵一聲:“如果今天不死,日後一定撕爛你的嘴!”
女人都他娘的是禍水!
八人抬著楊鎮和教廷女孩又蹦又跳,足足十幾分鍾才到了部落中心。部落裏已經有一群人在等著。為首的是個身穿巨大葉子做成的袍子的老者,他手裏舉著一根木杖,木杖頂端有幾根分叉,一看就是部落裏巫醫一類的“神職人員”。
土著巫醫雖然對部落人員沒有生殺大權,但聲望極高,甚至可以決定部落首領的繼承大事。
八個人抬著二人到了老巫醫跟前,轟地扔在地上。
老巫醫用手杖指著他倆,口中念念有詞,繞著他倆左右來回轉了幾圈,一個小不點捧來一個異獸頭蓋骨做成的骨盆走上來。骨盆裏滿滿一盆草木灰。
老巫醫抓一把草木灰念一句複雜的詞語,往他們身上扔一把。足足將一盆草木灰全都撲在楊鎮和妖師女孩身上。
然後。老巫醫撅起嘴“呸”的朝二人吐了口口水。
“吼嘎嘎!吼嘎嘎!”老巫醫也像頭領一樣吼叫。但他的聲音明顯低沉沙啞了幾分。
頓時圍在周圍的土著分別往二人方向吐口水。好在沒幾個人離得近,大多不能吐上來。就這,妖師女孩差點吐出來。楊鎮閉住眼屏住呼吸。不反抗也不做反映。
忽然他手腕微微一動,心理不由高興幾分,舒了口氣。手腕上的束縛解開了。按照時間推算,其他束縛也應該很快就能解開。
老巫醫的儀式持續了很長時間,束縛一個一個的解開。楊鎮沒有動,他不敢亂動。他已經悄悄用飛刀嚐試過,但罩在身上的巨網,根本割不斷。應該是某種強大異獸的筋紮成的。更讓他心悸的是,他看到兩個小孩在遠處玩耍,把一隻伯格幼崽當寵物一樣玩。旁邊一個男人一拳打碎一塊磨盤大的巨石。
傳說獸界的土著大多都有初級武者的實力,楊鎮有點相信了。楊鎮不動,妖師女孩更抱著她雙腿不敢動。
圓月高懸,儀式結束了,老巫醫一揮手,八個土著抬起巨網兜著二人往部落後麵走去,部落後有一座足球場大的小山,山不高隻有三十米左右,山上到處是赤紅色的藤蔓,好像藤蔓將整個山體綁在穀底。山的正前方有一個碩大的洞口,洞口被木質柵欄門封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