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夏溜的遠遠的,挑了一個最佳觀賞位置,一邊笑,一邊拍手。靳狂的脾氣最多持續了兩秒,就被那天真的笑顏撲滅了。隻要她肯衝他笑,他願意天天拿蛋糕“美容”。
所以,第二天,靳狂自備一塊體積更大的蛋糕藏在身後,笑容滿麵的當著她的麵,把蛋糕一扣,均勻的塗在臉上。遺憾的是,顏夏的反應,隻是眨了眨眼,一臉的嘲諷鄙視。
通過這件事,靳狂明白一個道理——孩子是不能應付的。
靳狂還沒想出更新鮮的點子,顏夏的鬼點子已經成形。
這天,顏夏坐在院子裏的草地上,出神的望著樹上的果實。靳狂見了,沒有多想,矯健的爬上樹,摘下一個熟透的果子。隻要她高興,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去摘。
顏夏站起來,從旁邊拖過來一個墊子。意思很明顯,她希望他從樹上跳下來。即使沒有這個墊子,靳狂跳樹也不會有意外,但,既然是顏夏一片心意,他自然要準確無誤的跳到墊子上,才有誠意。
顏夏準備完畢,背起小手。靳狂縱身一躍——
咚——吱——啪——乒——
咚,墊子是硬的。吱,表麵不知塗了什麼潤滑物。啪,靳狂成功滑倒。乒,摔倒的時候後腦撞到樹杆。
顏夏笑的人仰馬翻。
靳狂滿世界逃亡那會兒,也沒這麼淒慘過。他摔的骨頭都散架了,勉強撐起身體,笑眯眯的用手托起那個完好無損的果子。
顏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盯著那個其實她一點兒也不想要的果子,怔怔出神。
整人的遊戲,如果玩到心生內疚的地步,就失去了樂趣。
後來,顏夏再也不使壞,可是同樣,靳狂也再沒見她的笑容。
***
靳狂拎了一籃子的糖果來看顏夏。
顏夏正在她的小花園蕩秋千,見到靳狂,她反射的找地方躲起來,卻發現小花園沒有藏身的地方。
靳狂帶著親切笑容,把籃子放在桌上,便退的遠遠的。
顏夏瞄到籃子裏奇形怪狀,五顏六色的糖果,眼睛馬上閃起小星星。她拿起一個最大的螺旋狀的棒棒糖,剝開糖紙,舔起來。
總算送對了禮物。靳狂目光輕柔如水,愛憐的落在她身上。“好吃嗎?”
顏夏迅速警惕的瞪著他,想起籃子裏還有許多糖果,把桌上的籃筐搶到懷裏,保護起來。
“我不跟你搶。”靳狂失笑,笑她孩子氣的反應。
顏夏顯然不相信他,把籃子抱的死死的。
靳狂想了一下,輕聲問:“你喜歡糖果?那我以後帶很多糖果給你,好不好?”
顏夏不回答,直勾勾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