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已已不以為然,大手一揮,“這有什麼好哭的,蘇英俊就算是披麻袋也是英俊無比的。”
江起對這話半信半疑。
畢竟,蘇已已對自己的認知並不清晰。
蘇已已在剪頭發前,何女士千叮嚀萬囑咐,“要是哭了,別說是我何賽花的閨女。”
蘇已已:“……”
這可真是親媽。
蘇已已長相偏甜美,典型的小軟妹,臉頰小得可愛,如今剪了齊耳短發,更加突出了五官的小巧玲瓏。
唇邊微揚,小杏眸水亮,笑容燦爛又治愈,可愛無害。
剪完短發,蘇已已蹦蹦躂躂地跑到江起麵前,揚著小臉,滿眼希冀,“江江,好看嗎?”
她是單純的詢問,就像是問普通朋友一樣。
可江起在與她那雙澄澈的眼眸對上時,心底卻掀起了一大片的海嘯。
他眼底閃過一絲扭捏。
少年耳尖紅潤,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尖,“有點怪。”
蘇已已笑意更甚,“怪可愛!對不對!”
(๑>ڡ<)☆
江起羞赧地點了點頭。
江起用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做女媧炫技作品。
別人剃寸頭像是剛出來不久的純獄風。
江起剃頭寸頭反而更帥了!
冷硬凜冽,幹淨利落,中和了平日裏的清淺冷淡,多了幾分桀驁的不羈感。
蘇已已腦子裏突然冒出來——
江起偷偷躲在學校小賣部的窄小過道裏抽煙的場景。
配上這個冷硬桀驁的寸頭,仿佛畫麵更加和諧了。
蘇已已從來不吝嗇對他人的誇讚,圍著江起誇讚道,“江江,你千萬不要輕易抬頭看月亮,否則嫦娥會忍不住為你下凡。”
江起:“……”
蘇已已和江起是今天Tony老師唯二沒有哭著走的客人。
Tony老師瞬間感覺自己的理發事業還不算太失敗。
“你們兄妹倆長得好看,剪什麼頭發都好看。”
聽到兄妹二字,眾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蘇已已:嘻嘻被誤認為了帥氣江江的妹妹,那我就是漂亮荷荷(๑>ڡ<)☆
何女士澄清辯解,“閨女是我們家的,他倆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
老蘇同誌偷笑,對蘇已已耳語,“荷荷,恭喜爸爸老來得子。”
蘇已已:“……”
你年紀大,你說啥就是啥。
而江起一直沒說話,表情也很淡。
理完發後,蘇已已跟著江起回了家。
她像是來到自己家一樣,從玄關處拿了美樂蒂的拖鞋換上,跟在江起屁股後麵。
“江江,你有點怪哦。”
她敏銳地察覺到江起的情緒有一點不對勁。
江起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突然有點低落。
他聽到理發師誤認為他們是兄妹的時候,的確很不高興。
但在聽到何阿姨解釋說他倆是青梅竹馬時,心情又很奇怪地突然變好了。
他也覺得自己有點怪。
江起彎了下唇角,心口澀澀的。
蘇已已看似神經大條,實際上總是能敏銳地察覺到他細微情緒的變化。
即便是他極力隱藏克製自己的情緒的浮動,蘇已已依舊能非常敏銳地捕捉。
蘇已已托著下巴看江起,“你好像不太高興的亞子,但又好像是有點高興的亞子。”
江起不說話,蘇已已就嘰裏呱啦地單方麵輸出,“是不是被別人說成是我哥哥,你受寵若驚到不知所措了?”
江起:“……”
沉默了大概是兩秒,江起嘴角揚了下,“我們不是兄妹。”
“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