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真好(*^^*)
——《荷荷小記》
蘇已已今日的心情非常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
就連格格巫講個課,蘇已已都忍不住杠精般地找茬,“格格巫這破鑼嗓音吵得我頭疼。”
一旁的江起難得一副唯唯諾諾,不敢言語的小慫包樣。
蘇已已見江起啞巴,不搭她的腔,更加不滿了,“我說話,你是聽不到嗎?”
江起:“……”
蘇已已的大姨媽造訪,心情起伏多年,江起的呼吸仿佛都是錯的。
江起剛想辯解兩句,就聽到蘇已已說,“算了算了,說多了,你再怪我無理取鬧,我不說話了,行了吧。”
江起委屈死了。
他到底該不該說話呢。
江起緊張死了,唇瓣翕動著,心髒上竄下跳的,眼神試探地看向蘇已已,像是一隻等待主人發號施令的小狗狗。
蘇已已見他這傻愣著的樣子,覺得礙眼極了,然後開始在江起身上找茬。
“你非得一個月一剃你那頭發是吧!你看看你剃的什麼啊,狗啃似的,仗著帥,無法無天唄!”
江起小聲說道,“這頭發是你幫我剪的,你當時還誇我帥。”
“……”
蘇已已氣笑了一秒,“我現在覺得醜了,不行嗎?”
她煩得要死,像是暴躁狂一樣,看哪都不順眼。
以前經期的時候,還有何女士在一旁鎮壓著她的暴躁煩悶。
如今,江起不僅不壓製著她,還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
反而讓她更加得寸進尺了。
蘇已已白天暴躁,無差別攻擊,晚上就進入emo時刻,像一隻濕漉漉的小貓,可憐巴巴的。
瘦弱的女孩蜷縮在床的一角,眼圈泛著紅暈,漂亮的眸裏氤氳著霧氣,宛若淋濕的小貓,耷拉著耳朵,可憐巴巴地望向坐在他床邊的江起。
“江小花——”
“我好難過——”
話音落,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眼眶裏滑出來。
江起心口仿佛刀割般的鈍痛,滲透著血跡,他手指顫抖地擦拭蘇已已臉上滑落的淚珠,眼底溫柔似水,關切備至地將蘇已已攬在懷裏。
“蘇荷荷,想哭就哭吧。”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少年的懷抱來得突然,卻也的的確確給脆弱無助的女孩帶去了滿滿的安全感。
蘇已已鼻息間滿是清淺的薄荷香,靠在江起的肩頭,有點難為情地道,“我、我弄到床單上了。”
江起反應了兩秒,“沒事,一個床單而已。”
兩個人以前再親密,也沒有親密到現在這種程度——
江起從衣櫃旁邊的小抽屜裏給蘇已已找換洗的貼身衣物,連同安睡褲一齊遞給蘇已已。
有點曖昧得像是真談了。
蘇已已小臉紅透了,有幾分不自然地接過貼身衣物。
這種場景,她上次見還是在小說裏,發生在男女主之間的。
蘇已已去衛生間換衣服的間隙,江起將染著汙垢的床單換了下來。
江起轉身去衛生間拿蘇已已換下的貼身衣物,準備給她洗幹淨。
蘇已已有點難為情,“那個,明天我自己洗就行。”
他們之間再怎麼親密,也不能跨過男女之間的界限。
洗貼身衣物這種事太曖昧了,不可行。
江起眼眸垂著,沒說話,隻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他將東西放在一邊,走到蘇已已身邊,憐愛地伸出手指刮了下女孩的鼻尖,“不高興不要忍著,跟我說,我永遠都是你的樹洞。”
蘇已已那陰鬱低落的情緒被江起的綿綿細語逐漸撫平。
江起想讓蘇已已一直都是樂天派的開心果,沒有一絲煩憂。
蘇已已仰著小臉看他,“對不起,江小花。”
“今天一直在衝你發脾氣。”
她都那麼壞,對江江那麼苛責了,江江不僅安慰她,還幫她洗衣服,她真得是感動到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