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宅大門敲得很響,覃若瑾一開門,不由嚇得花容失色,門外之人一身黑衣,白頭至肩披著玄色長紗,這人臉色慘白毫無生氣,嘴唇都灰白死色,那暴露袖外的雙手,煞白泛青,忒地怕人。
“你,你是誰?”覃若瑾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覃家大小姐,你真是娥眉淡掃春山,朱唇一點櫻桃,萬點嬌容看不盡,一團妖冶畫難工啊!”盡管是奉承,卻毫無生氣。
“有事嗎?”
這時,覃東走了過來,把覃若瑾抱住了,撫了撫她的臉,說:“孩子,這是敬阜山莊少莊主蕭珂,你隨他去,好嗎?”
覃若瑾點點頭,來到蕭珂身旁,兩人走出了大門。
“蕭珂,不知你有什麼神功?”覃若瑾道。
“看好。”蕭珂冷笑一聲,手一揮,方圓十裏立即冰霧籠罩,怪的是那霧竟不飛散,攢聚在一塊兒,外表不見遊動,死沉沉的,霧內冰冷酷寒,覃若瑾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夠了,不知此為何功?”
“玄寒冰煞。”
“玄寒冰煞?不是隻有魯達\冰玄老人、冰鬼得真傳嗎?”覃若瑾驚奇道。
“小姑娘,你太天真了!”
“你能近火嗎?”
蕭珂仰頸大笑,久久不止:別說一般之火,就是火神二道也別想克我玄寒冰煞。無論真火、假火、陰火、陽火、神火、鬼火、烈火遇我冰煞比比皆死。因為玄寒冰煞不僅是溫度上摧殘,更是一種奇毒,毒氣攻心,無人能治。”
“玄寒冰煞神功如此厲害?”
“不是神功,是陰功。”蕭珂冷笑道。
離開恐龍山,來到火城的雲龍客棧住下。
“姑娘,給你看件寶物。”蕭珂說道。
“何物?”
蕭珂拿出一把刀,整個刀柄、刀身、刀鞘都是鍍金的,刀上還刻著遠古的帝龍紋,在蕭珂手上閃閃耀人。
“如果你能讓刀分離刀鞘,我便把它送你。”
覃若瑾一見刀,臉都嚇綠了,哪兒還有勁拔呢?蕭珂對著滿座賓客說:“在座有人能弄開此刀者,我把此刀送給他。”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女子“哼”了一聲,舉起刀,用一成功力拔刀,刀卻你被卡住了似的,怎麼也拔不出來,最後用盡全力,刀仍紋絲不動。年輕女子說:“真邪門。”
蕭珂笑道:“尼雪姑娘太小看此刀了。”原來此女子為尼雪。
兩位老仙人也走了過來,長發大仙說:“讓老夫試試。”隻見他運足真氣,手一伸,刀自動到了手上,灌滿內力,用五成力拔刀,再持續拉力,逐漸增加功力,一直到十成。誰知刀像生根般拔不出來,持續一刻,仙人頭上汗珠滾滾而下,刀仍紋絲不動。老仙人一鬆手,刀輕緩落地。老仙人說:“老夫老朽了,讓我這位朋友試試。”
另一個仙人不敢怠慢,拾刀就拔,一上來,便用十成功力。持之良久,還是末能拔出。老仙人大怒,拿刀砸在地上,恨恨地說:“什麼東西嘛。”
蕭珂冷笑:“老仙人不妨用所懷絕技摧毀此刀,在下一定無言。”
“得罪。”倆仙人一個叫加梅,絕技為“紅光佛掌”,另一個一真仙人,絕技“高爆霧掌”。
轉眼整個大廳火光一片,地上凹出一個大洞,深約一丈。蕭珂等兩人施完絕技,躍入洞內,取出寶刀。
寶刀竟完好無損,乃未出鞘。
“朋友,你剛才用了幾成功力?”加梅問。
“十成,你呢?”一真仙人道。
“也是十成,這刀真是邪了。”加梅歎道。
“甭說兩位。”蕭珂狂笑:“武林中能拔者寥寥無幾。”
“年輕人勿狂,你能拔麼?”一真仙人道。
“叫別人拔不是本事,自己能拔才是本事。”加梅說道。
蕭珂聞言,拿起刀,施出冰煞。“轟”的一聲,寶刀出鞘。
頓時,眾人隻覺得寒光四起,刀光刺目,整個房間靈光閃閃。
“此刀真為上品。少俠,此為何刀?”加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