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拾遺一行五人飛奔至龍虎寨前,山門前的兩座大山中間的小道隻見,擠滿了正在起哄的人,山寨之上的嘍囉們都各執刀劍,小心翼翼的看著山門前這群囂張的眾人。
“讓開,讓開,別他娘的擋老子的路。”費南翔用他那粗壯的聲音和臂膀擠開了一條路,向前方走去。
眾人很多都是來看笑話或者來趁火打劫的,並沒有做出頭鳥的意思,很自覺的讓出來一條路,片刻功夫,路拾遺等人已經擠到隊伍的最前列。
抬眼望去,隻見最前列有一人坐在太師椅上,還打了把遮陽傘,旁邊站了兩個人,一人端了些水果,一人執了把酒壺,不停的給坐在太師椅上的那人添酒。
“你就是楚天英?”路拾遺穿著從費南翔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由於衣服過於寬大,顯得不倫不類的。
楚天英轉眼看了看路拾遺,沒有任何的表情,又把臉轉了過去,把空杯伸了一下,執酒壺的那人急忙點頭哈腰的笑眯眯的倒酒。在他看來,要是搭理這種人,簡直就對不起自己。
“那來的小雜魚,你家楚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彎腰端著水果獻殷勤的那人,直起腰來,轉頭見到路拾遺如此模樣,滿臉鄙視的罵著,伸腿就要將路拾遺踹到一邊去。
“我去你媽的。”費南翔不等路拾遺出手,一腳踹在那人小腹處,向楚天英飛去。
那人也沒有料到斜插出來一條惡漢,一句話不說就給了自己一腳,根本沒有反應的功夫,就飛了出去。
而此時,楚天英坐的那把椅子的四條腿突然全部折了,帶著楚天英和龍虎山上的石頭要來一次全麵的接觸。
而這也正好讓楚天英避開了那端著水果的飛人。
隻是可惜多好的水果,全部飛到了執酒壺的那人臉上。
楚天英到底還是有些手段,並非浪得虛名之輩,轉念間,隻見其單掌擊地,向後斜飛了幾尺站了起來,殺氣騰騰的看著路拾遺和費南翔。
費南翔見楚天英飛了出去,早就跳腳大罵了:“東風,你他娘的壞老子的好事。”
尹東風聳了聳肩,笑了笑,並沒有打算和費南翔理論,隻剩下那個原本以為自己一石二鳥之計被東風破壞的費南翔在那裏獨自生悶氣。
“哈哈,滴滴留香啊。”
費南翔和尹東風的爭吵,並沒有壞了宋西天的心情,他絲毫沒有理會費南翔,反而看著楚天英,跳腳的大笑。
楚天英伸了伸手,才發現自己的寶劍在太師椅旁邊的茶幾上,卻忘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在太師椅上坐著了。冷哼一聲,就要去拿寶劍,還沒有抬腿,就發現了那個指著自己傻笑的宋西天,聽到其的胡言亂語,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宋西天話的意思。
不知道什麼時候,嚴北飛已經拿著酒壺站在了楚天英的背後,當宋西天成功的轉移了楚天英的注意力之後,嚴北飛把握住機會,把那壺酒一滴不剩的給楚天英洗了個頭,還有臉。由於酒太少了,洗澡明顯的不夠,直氣的嚴北飛一邊向路拾遺身後走去,一邊搖頭大歎不過癮。
“哈哈。”楚天英身後的人看著楚天英如此模樣,哄堂大笑。
也有十幾個人急忙圍了上來,站在楚天英的身後,拔出隨身兵器,咬牙切齒的躍躍欲試。
楚天英冷著臉猛然的回頭看了看身後那些正在開懷大笑的人,目光之凶狠,絕對可以殺死一頭牛。奈何此時身後沒有牛,隻有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他的目光沒有任何的作用,除了帶來幾聲怪異的口哨聲和大家起哄的嚎叫。
楚天英冷哼一聲,沒有理會身後眾人,再次抬起手,隻見楚天英手袖口突然射出一道絲線,直奔楚天英放在茶幾上的寶劍,眨眼功夫,那口寶劍已經抓在了楚天英的手中。
“嗯?快看,天蠶絲啊,難得,真是難得,不知道有多少,要是多的話,老子可以織個背心。”尹東風推了推路拾遺,歎道。
“你會織背心?”宋西天很是詫異,認識尹東風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尹東風會這樣子的手藝。
“給老子織一個。”天蠶絲那可是好東西,若真的能織一個背心穿在身上,至少多了半條命,這麼好的東西費南翔自然是有很強烈的需求。
“還有我,這個就當是你看戲的票錢吧。”嚴北飛對於自己去表演,而尹東風連個好都不叫很是生氣
。
“滾。”尹東風對於這三個無恥之極的人,隻有一個字。也隻有這一個字,才能表達出來自己現在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一群不知死活的鬼,哼,你們是想一起死還是一個一個的讓小爺宰殺?速去取來兵器,別說小爺欺負你等。”
楚天英的小臉被氣的一陣青紅一陣黑白,豐富多姿,自其出道以來,還沒有這樣被人無視過,但是長久以來,作為一個正派的大俠,應有的風度,還是必須具備的,看眼前幾人除了宋西天帶了一把寶劍,其餘之人都是空手而來,就很光棍的頤指氣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