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酒氣散去,臉上泛著桃紅,以前每次這樣的臉色去公司,那些大嬸們就要笑我昨晚是不是累了,被男人滋潤的粉嫩粉嫩的。現在,沒了男人,就靠酒精來滋潤來溫暖自己的胃吧。
涼的時候,就去喝酒,或者吃點辛辣的東西,全身就會熱乎起來,這多像溫安年第一次擁抱時,我全身燙了起來的溫度。
衛生間的牙刷原來是我和溫安年放在一個漱口杯裏,現在,是秦湯湯紅色的牙刷和溫安年藍色的牙刷靠在一起。
牙刷是三笑牌子的牙刷,還三笑,我看是你們倆笑,我一個人哭!我氣的拿起牙刷,用力的砸在牆上。還不夠泄憤,我撿起牙刷,秦湯湯的那支牙刷,我在馬桶上用力的刷,刷到馬桶都亮了,再放回遠處。
做完這些,我手撐在衛生間的鏡子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嚎啕大哭,哭的連同這個房子都在震動,這裏的每一樣東西,我都是按照溫安年的喜好裝修布置的。
浴缸是他喜歡的,熱水器是他喜歡,洗臉台是他喜歡的玫紅色,連馬桶都是他喜歡的惠達牌子,我苦心經營的這個家,現在卻不屬於我,我像個怨婦一樣,畏畏縮縮的住在本就是屬於我的家。
想勇敢起來,多難。
蝸婚,我想溫安年蝸婚的原因是因為房價的節節攀升,他雖在廣告公司做個總監,可想要再買套房子,那還是要遙不可及的。
而我是為什麼蝸婚受罪,賢芝和程朗都不止一次提起讓我搬他們閑置的房子裏去住,都被我回絕了,我沒去,是我內心不甘和不服氣,說走就走,需要多大的決心,甚至比離婚還難。
生活還是要麵對的,我還要吃飯,必須工作掙錢,卡裏也沒有多少錢了,總想著給媽媽存點,以後弟弟結婚,我多少也要意思一下的。
準備上班,換衣服,化精致的妝,頭發長了好多,好像呼呼噌噌的直長,就在離婚的這兩個月裏越長越濃密,細想自己幾個月都沒有來例假了。這段折磨的日子,把我的生理都氣得紊亂了。
打算去做個發型,然後再去中醫院買點阿膠回來吃,給自己補補,我不能在糟蹋自己的健康了。
在浪濤剪了個頭發,是總監剪的,價格要比普通的發型師貴的離譜,我偏偏就讓總監給我剪,溫安年不也是總監嗎,總監都是一副模樣吧。
到底是總監,還是總奸?溫安年不就是利用自己是廣告總監那點破職權,把秦湯湯這個模特把到手的,其實他那家小型廣告公司,溫安年能有多大的權利,也不過是唬唬想做明星夢想瘋了的年輕女孩。
這個發型師總監看起來還真是娘們,脖子上圍著個紅色的絲巾,頭上還包著個頭巾,手上還捏著個汗巾,活脫脫是個我受不了的那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