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實際說出來的卻是——
“你別生氣,這事我好好和我媽商量一下,你再給我半天時間,我又沒說就一定不和你複婚,你何必說這麼傷感情的話呢。什麼五年幾年,要是複婚了,季颯就還是你小舅子,你能看著他坐牢不管嗎?”我說。
他咳了一下,裝出很虛弱的樣子,拍拍胸口,說:“這一刀啊,差點沒要了我的命,差點把我的肺都刺穿了,幸好我命大,你說,我能就這麼輕易的白挨一刀嗎?”
“溫安年,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你忘記你六年前你追我追到我家裏,你是怎麼向我父母向我家人保證會對我好的嗎,你現在竟然連季颯都不放過,你太狠心了。”我收拾著飯盒,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那是啊,我以前是糊塗啊,我不清醒啊,我已經回到了正常的革命軌道。到現在我才弄清楚,原來做人不卑鄙點,是對不起自己的啊。”他死皮賴臉地說。
卑鄙,你溫安年何止是卑鄙一詞可以了得。
溫安年的臉色很快又恢複了笑意,說:“是啊,複婚了都是一家人了,我能不管他嗎?我告訴你,秦湯湯這口惡氣我都替你報了。廣告拍攝我把她給撤了,換成了別的模特,公司也和她解了約,你能想象到她哭得有多慘嗎,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看她一眼。”
“她那麼想成名,這次失去了機會,她能放過你嗎?”我提醒著溫安年。
溫安年故意說:“沒事,被刀捅我都不怕,我還害怕她能拿我怎樣嗎?我還想告訴你,想複婚你趕緊的,別回頭想複婚可來不及了。”他翹起二郎腿修著指甲說:“我公司的副總要調去北京的總公司,我就是副總一職的最佳候選人了,你明白了吧?”
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副嘴臉,自以為是,總以為全天下的男人數他最牛,全天下的女人都該以他的寵愛為榮耀。
溫安年在公司也就這點本事,想用哪個模特就用哪個,想解約誰都他說了算,這些小模特都怕他巴結他。
秦湯湯失去了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肯定會對溫安年恨得咬牙切齒的,其實這事鬧到最後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要不是因為秦湯湯暴露的真相讓溫安年難以接受跑去喝酒,那晚就不會闖進我的房間,也就不會讓季颯發生捅人的事情。
這讓我追溯到了那天早上快遞公司寄來的照片,如果不是那些照片引發了導火索,會一步步發生後來的事情嗎?
照片肯定是賢芝寄來的,我想到這,真想罵她一頓,本來就說好了等我生完孩子再攤牌,她就這麼沉不住氣。
我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賢芝,她在電話那一頭正和家人談笑風生美得很呢。
“賢芝,你為什麼就沉不住氣把照片寄給了溫安年,你知道事情發展的多嚴重嗎,連環效應一樣,秦湯湯是下場慘了,季颯也倒黴了,你知道嗎!”我一口氣衝她說。
“季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賢芝的笑聲戛然而止,緊張地追問。
我氣衝衝地說:“你還好意思問出什麼事,你為什麼就不聽我的!季颯捅傷了溫安年,被警察抓起來了,如果溫安年不鬆口,季颯可能要背叛故意傷害罪坐牢啊!”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素丫,你等我,我馬上來南京。”賢芝急忙說。
我冷冰冰地拋了一句:“不用你,你越來隻會越麻煩,我隻是告誡你,以後少自作主張!”說完我啪地扣上翻蓋手機。
要是季颯真的會坐牢,我想我和賢芝的友誼也就玩完了。季颯被抓進去的這兩天,我整理季颯的房間,我發現了很多賢芝的照片,還有賢芝的私人用品。
比如一小子頭發,放在一個白色信箋裏,裏麵還有一封賢芝寫給季颯的信。那縷頭發,我一瞧就認出是賢芝的,頭發上的香味,也是屬於賢芝的。
信我隻看了一下署名,我沒有看內容,隻看到那一縷頭發,事情就昭然明了。
他們是真的背著我在偷偷的相愛了,還寫信,這麼古老的事情,削發贈郎君,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沒法相信這會是賢芝做出來的事情,她在我心中的特質又多了一麵。
我有些怨恨賢芝,她明明還是有夫之婦,明明就是玩玩而已,為什麼要招惹單純的季颯!她和各個國家的男人調情流連,這都和我無關,為什麼要招惹我弟弟!
酒吧裏可供她的獵物那麼多,為什麼連好朋友的弟弟都不放過。而我們季家,也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女人進家門的,雖然我和賢芝是好姐妹,可是她先不對的。
季颯如果要真有牢獄之災,我不會再和賢芝有交集的,多年的友情,我寧願斷了,我也不希望季颯再和她有什麼往來。
這樣的女人,拜金又敗家,還貪圖榮華,享樂食色,季颯是斷然不可以和這種女人在一起的。
季颯還是簡單的像張白紙的孩子,他們倆的戀情,我很理所應當的歸結為賢芝的引誘,這件事讓我對賢芝心存芥蒂,我對她都有了些厭惡,想到她背著我和季颯交往,做的這種事,我理都不想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