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放一臉嚴肅地說:“廢話少說,回答我剛才問你的那個問題,那個女人今天有沒有來這裏,抱著一個孩子。”
她坐在沙發上,敲著二郎腿,點起一根煙,抽著就滿不在意地說:“昨晚她在這我倒知道,我們姐妹都看出來了,她就是吸那玩意的,皮包骨頭似的,一個生意也沒拉到,老板娘昨晚還抱怨了一回,罵我下次別招這種娘們進來,還好她被領走了。我也是瞧著她打扮起來還是有幾分姿色,哎,你找她幹嘛,她做過你的生氣嗎?”
我聽不下去了,從喉嚨裏幹咳了一聲。
之放正色說:“不說別的,你就說她今天有沒有抱著一個孩子來?或者,她昨天來你們這有沒有說什麼?或者透露一點什麼的?”
她吊兒郎當地吐著煙,說:“沒說什麼啊,幹我們這一行,連真名實姓都不會告訴人的,怎麼會透露什麼呢,再說,今天店門一直都關緊緊的,我也是剛被你們敲門才吵醒的,她沒來。況且我們老板娘很不爽她,吸毒的人嘛,萬一在咱們店裏藏點什麼,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誰有那麼大膽子留這樣的人呢?”
看她這麼說,我想應該是真的,賢芝抱著孩子,肯定不會來這個地方,要是真打算在這個地方上班,那又抱著個孩子豈不是拖累,唯一的線索中斷了,賢芝又能去哪兒呢。
我又不死心地補上了一句,問:“你再想想看,她說過什麼沒?”
“沒!”她沒好氣地回答,似乎和之放就有話說,我一問就一個字回答完畢,真是氣死人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想不想拿錢,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說的,補充一下。”之放的語氣加重了,倒有點像是刑警在調查取證的口氣了,倒真把這個女人給鎮住了。
她又想了一下,肯定地說:“我想起來了,昨天來的時候,我和她隨意開了一個玩笑,我問她有沒有結婚,她說她老公拋棄了她,她一定要去找她老公算賬,好說她這個下場也全是拜她老公的前妻所賜,她不會讓他們過得逍遙的。”
我一下就聯想到了,賢芝不會是回南京了吧?!
我和之放趕緊匆匆的就趕往南京,讓季颯先別找了,回家安慰一下媽媽,事情有些眉目了,讓媽媽放心,這時候家裏的任何人都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去南京的高速公路上,我能感覺到自己身子在發抖,多想快一點再快一點,可是偌大的南京,我們又怎麼找呢,賢芝會去找鄭兆和嗎?按時間算,已經距離孩子丟失有四五個小時了,賢芝如果是坐那一時刻的火車或汽車都應該已經到了南京。
我猶豫著要不要報警,這件事一旦警方介入,那麼性質就變了,賢芝很可能就是犯罪的行為了,加上她還長期吸毒,怎麼辦呢。我想想就打了電話給鄭兆和,可是是轉到秘書台的,鄭兆和的秘書說鄭兆和出國考察了,要半個月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