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上好的大理石桌麵被內力轟然震散,男人陰鷙的雙眼中露出一絲不屑,薄唇微啟:“本王再說一遍,不要以為你嫁進了驚玄宮,就是這兒的女主人。你不過是政治上一場聯姻的工具而已。本王對你既無情也無欲,以後,不要再做這種愚蠢的事!”
“王爺,您消消氣,姐姐也不過是一時糊塗,才會給詩妍下了藥,她以後不再敢了。王爺,您就放了姐姐吧。”站在一旁的女子迅速抹了一把腮邊的淚,整個人柔弱無骨般於向司徒靖恒的懷裏靠過去,楚楚可憐又識大體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不動心。
司徒靖恒抱緊了懷裏的女子,眼上的陰鷙更勝一層,“你這副嚇人的模樣,還有誰願意看到?從今天起,不許踏出房門一步,若再敢打側妃的主意,小心本王對你不客氣。就算是淅丞相在此,本王也絕不手軟。”
跌坐在地上的女子滿身傷痕,臉上雖然被一層青紗遮住,卻也不難發現那駭人的傷疤。此時她已經被逼到牆腳,又被那轟然碎開的大理石桌一嚇,整個人都瑟瑟發起抖來。“王,王爺,淅羽並未做過任何傷害側妃娘娘的事,請王爺……”
司徒靖恒不等她完,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原本雪白的肌膚由於氣憤,而泛起一片紅光,“鐵證如山你還要狡辯?來人——”
“王爺!”懷裏的側妃忙攔住他,再怎麼說也是丞相的女兒,雖然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名門正娶的,鬧得太大了,到時候臉麵上也無光。
墨詩妍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心道就算要弄死她,也不急在一時,於是便勸道,“姐姐也隻是一時糊塗,王爺,您消消氣,這一次就算了吧?”
淅羽原本身體就單薄,哪裏又經得住司徒靖恒的一踹?一腳踢下來,隻感覺到胸口一陣鈍痛,嗓子裏一甜,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哼,你若有側妃半點兒懂事,也不至於落得這翻田地。你想給本王侍寢?”司徒靖恒冷哼了一聲,語氣裏是完全地不屑一顧,“別髒了本王的床!”
說罷,摟著懷裏的美人,長腿一邁,就出了門。
“娘娘,娘娘您怎麼樣?”貼身的陪嫁丫鬟等司徒靖恒出了門,便慌忙衝了進來,將淅羽扶起,早就已經哭得不成人形,“王爺怎麼能這樣對你?這件事,明明就是墨詩妍那個賤人故意陷害你的。娘娘……”
“點寒,她是側妃娘娘,就算是在我房裏。也不能這樣說,免得隔強有耳……被人聽了去,又連累了……你!”淅羽全身帶傷,胸口被你踹的地方正疼得鑽心,額頭上的冷汗幾乎已經浸濕了劉海。
點寒忍著眼淚,嫩白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娘娘,您等著,我這就去請太醫!”
淅羽眼前一陣一陣白,看著點寒的身影出了門,想要叫住她,嗓子裏又發不了聲音。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她便掙紮著爬向了梳妝台。
顫抖著從梳妝盒最隱蔽的地方找出來一團東西,打開那層層包裹著的手絹,拿出一個小瓶子。這東西是她好不容易托人從宮外拿來,花了不少精力,藏在了最隱蔽的地方,生恐被人發現。今天,終於找到時間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