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寧“住口!”
你皺眉勒馬回身,先前的溫和神態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殺,叫人不敢直視。
沙場浴血十餘年的長公主,絕不僅是徒有虛名。
文錦寧“一個要案嫌犯,也敢口出狂言?!”
董倉管嚇得縮在地上,身子抖成一個篩子。
淩不疑連半個眼神都分給他,徑直向你走來 上馬調頭。
這家夥,還當自己是孩童不成? 你剛要說這般同騎不合規矩,不料他卻未卜先知般先行開口。
淩不疑“此行所帶馬匹不多,委屈阿姊了。”
文錦寧“……”
身後那十餘匹馬難道是擺設不成?罷了罷了,他總是這般小孩心性,你也便隨他去了。
文錦寧“子晟,你如何猜出那馬車裏的迷路女娘便是我?”
淩不疑“直覺。”
文錦寧“沒了?”
淩不疑“對於阿姊,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文錦寧被他逗笑:“你這孩子。”
你其實有很多話想同淩不疑說。你想問他隴右苦不苦,想問他添了多少傷,想問他在軍中過得可好?
可如今你被他環在懷裏同騎一馬,卻又覺得不必再問。戰爭艱苦,你深有體會。如今能平安得勝歸來,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淩不疑忽道:“阿姊今日為何會迷路?”
他知南疆多山林,你曾駐守邊關多年,見慣奇石怪林,又豈是會輕易迷路的?故而有此一問。
文錦寧“那是李管婦搪塞你們的。馬車壞在半道,我和阿玉不得已才搭了程家的馬車。”
淩不疑劍眉微皺:“馬車壞了?”
桐玉與梁邱起同騎跟在後麵,搶話道:“不是壞了!那馬被喂了瘋草,根本就是有人存心要害……”
文錦寧“桐玉!”
你喝住桐玉止了後話,卻息不了淩不疑心頭怒火。
淩不疑聲音漸冷:“有人要害阿姊。’
文錦寧不以為意:“什麼害不害的?進山又不經過懸崖,不過是嚇一嚇小孩子的把戲罷了,不當緊的。”
淩不疑未曾接話,隻是雙臂將你又環緊了些。
他知你素來不願理會這種暗地裏的小動作。往年出征在外沒有機會,可如今你回都城養傷,有些人便坐不住了。
淩不疑回來第一日,便有人要害他的阿姊。而他不在的那兩年,這種醃臢事還不知有多少。好,真是好得很啊。
你未曾察覺他愈加狠厲的眼神,問道:“那人既是程校尉親舅父,咱們也是要去程府了?”
淩不疑“嗯。他與貪墨軍械一案有關,我需要探探程始的口風,以確定他是否參與其中。”
你本不想多幹涉他查案,誰料他倒是信任你,將各種詳情竹筒倒豆子般說與你聽。
文錦寧“貪墨軍械……”眸光漸冷,咬牙道,“前方將士浴血奮戰,這些鼠輩倒是發起了國難財,必得嚴懲!”
淩不疑“阿姊放心,我定不會放過他們。”
不僅是貪墨軍械之人,還有孤城一案的罪魁禍首,和暗害他阿姊的幕後黑手。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