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笑不得:“你這孩子。好好好，便是你年過古稀，都是我的阿寶，如何?’
得到意料中答案的淩不疑像隻饜足的貓兒，用臉蹭了蹭你的手掌引得你又輕笑幾聲。
有人患得患失不斷試探，有人耐心陪伴事事回應。不過……不過……。
淩不疑如今要職在身，又心係偷換軍械一案，日日忙得腳不沾地。而你反正閑來無事，索性每日做好飯食命人送去廷尉府，也算出份心力。
那日程少商給淩不疑送了一個布包，內含稻草與碎布。不多時梁邱起傳來消息，淩不疑先前讓他監察的葛氏布莊賬簿果然有異。
董倉管俸祿低微，卻在那裏布下八萬餘錢，定是贓款無疑。
稻草意為藏身草堆，碎布意為贓款所在。程少商為何如此你不清楚，隻覺得不該欠下這份人情。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身份不便不好登門拜訪，金銀物件也有結黨串供之嫌，便讓桐玉多裝了些自己做的糕點肉脯，一並送去程府。淩不疑雖不想你為此案操勞，卻日日都將案情進展說與你聽，不願瞞你。
你嗤笑一聲:“許盡忠?這名字倒也有趣。就是不知一一 他到底在向誰盡忠。”
淩不疑“許盡忠原本以打鐵為生，如今是掌管兵器的尚方令。據董倉管所說，許盡忠定期給他銀錢，以方便自己將軍械運出，時長足有半之久。”
你“運往何處?”
淩不疑抬手給你倒了杯熱茶:“尚未得知。”
你神色微凝:“這半年內除隴右最後一戰，天下未再起幹戈。那個買家囤這麼大一批軍械，所圖為何?”
淩不疑未曾答話，你二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與自己如出一轍的憂慮。
淩不疑“阿姊安心，我已命人去查許盡忠的下落，想來不出幾日便能有消息了。
你接過茶盞，點了點頭:“嗯。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說。 ”
淩不疑嘴角微勾:“阿姊放心，到時我定不會同阿姊客氣。”
你昵他一眼，又道:“董倉管不知內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論罪，他當發配邊塞。嫋嫋日前既幫過咱們，不如便讓董倉管發配前回趟程家吧?”
淩不疑笑容一滯，當即垮了臉色:“看來阿姊與那四娘子甚是投緣。先是送糕點肉脯，如今又因她來托我法外開恩，當真費心。”
淩不疑在你麵前真真是一點都不願偽裝，高興便笑，吃醋便酸。你有時也納罕，這孩子怎地這般愛吃味生氣呢?尤其此番自隴右回來後更甚。
虧得這段日子梧軒被你派去潁川不在都城，否則這兩人從前便不對付，現在某人還不得氣黑了臉?
你未曾追究他如何知曉肉脯糕點一事，語氣無奈:“你非挑我的理作甚?我便不信，即便我不提，你就不會投桃報李，還了這個人情?”
淩不疑“..........u0027
淩不疑悶頭咬了口蜜餌，許是被你說中有些心虛，抿著嘴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