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然看邵海波的狀態有問題,擔心他到時候會講錯話,就再叮囑一句,“你要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領導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不問的話,你就不要講話。”
邵海波趕緊點頭,“我知道,我一定守緊自己的嘴巴,隻談治病的事。”
三人走進客廳,唐浩然指了指一旁的沙發,“你們先坐,我上去請示一下馮廳長。”
兩人在沙發上坐好,裏麵走出一位穿著工作製服的女郎,手上端著一個托盤,很有禮貌地說道:“兩位先生,請喝茶。”
“謝謝。”曾毅伸出兩指,在桌上輕輕叩了幾下,表示感謝。
邵海波也學著曾毅的樣子說了聲謝謝,可太緊張了,他一伸手,竟然把麵前的茶杯打翻了,當時那臉就是一白,“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女郎收起茶杯,迅速把桌子上的水擦掉,然後重新倒上一杯,“請慢用!”
邵海波的臉又變成了漲紅,“謝謝。”
過了沒一會,唐浩然下來,道:“你們倆跟我上去吧,馮廳長正在書房等你們。”
兩人起身,跟在唐浩然身後緩步上樓。書房的門此時敞開著,正對著樓梯,馮玉琴在裏麵就能看到樓梯上的情形,看到曾毅上樓,她道:“曾毅,快進來吧。”
曾毅就嗬嗬笑了起來,“隻聽這聲音,我就知道馮阿姨的病已經是完全好了,這兩天一定是身心舒暢,精神愉悅。”
誰不樂意聽別人說自己身體好,馮玉琴當即笑了起來,“在醫院吃過你的藥,其實就好了,最近也沒有再犯,今天找你過來,是想讓你給看看是否已經痊愈了。”
“那我就給馮阿姨把個脈吧!”曾毅從唐浩然手中接過一個小凳子,擺在了馮玉琴跟前,然後順勢坐下,細細地把起了脈。
唐浩然站在一旁,心中暗暗稱奇,曾毅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從頭到尾,竟然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緊張和不適應,想當年自己被方書記挑中做秘書,激動得三天三夜都沒有睡著覺。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從來都不苟言笑的馮廳長,每次隻要和曾毅講話,就都是滿麵和風。
曾毅診完了脈,看邵海波還站在原地沒動,就道:“師哥,你就別站了,過來給馮阿姨量一量血壓,中西結合,更為穩妥嘛。”
邵海波“啊”了一聲,心中大暖,同時也有點慚愧,自己這個當師哥的,沒有提攜上師弟,反倒是讓師弟處處照顧自己。
反應過來,他趕緊打開箱子,把自己精心準備的設備都拿了出來,在醫院的時候,他也給馮玉琴看過病,可那是和很多的專家一起,並沒有覺得緊張。現在他單獨來給馮玉琴複診,又是在省委一號樓,竟然半天都沒把血壓計的盒子打開。
馮玉琴看他是這個情況,就擺了擺手,“血壓每天都有量,今天就不用你量了。我聽曾毅叫你師哥,我有些奇怪,為什麼你們師兄弟一個是西醫,一個是中醫?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好,好!”邵海波連道幾個好,就把自己當年學醫的事情講了一遍。
馮玉琴聽了之後很感興趣,又問了很多的問題。
邵海波一一回答,竟然慢慢地就不怎麼緊張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聽完始末,馮玉琴難得開口誇人,“你們師兄弟兩個都很不錯,一個有情,一個有義。”說完,她又看著曾毅,“我聽小唐講,那天在會診室裏,你說李主任的右手下麵藏了東西,到底藏了什麼東西,能讓他立刻認定你能治好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