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這個態度,何必在自己家開擂台來互相找不痛快呢?
“這就是天賜啊,許久未見,個子都長這麼高了?”
李懷恩勉強笑了笑,因為他知道,李天賜已經是入武了。
“蒙伯父掛心,天賜已經在數月前入武。”
李霧暗自打量,他看見了自己父親臉上勉強的笑容,和叔父還有李天賜臉上的得意模樣。
心中一歎,這個家算是完蛋了。
那裏是親人,如果沒有血緣關係,隻怕現在都打起來了。
在一番虛偽的問候之後,各自歸位。
觥籌交錯間,李懷恩不時問問李天賜在京畿府武學管的一些事情,李懷德也不時問問李霧的身體情況。
隻是各懷心事,一群人吃的也不盡興。
等到殘席撤下,擺上瓜果點心,這時李天賜站了出來說道:
“伯父,侄兒有一事相求。還請伯父成全。”
“哈哈哈什麼事說來聽聽。”
李霧心中暗叫不妙,看他父子倆眉來眼去,就知道沒憋好屁。
果然,李天賜說道:
“侄兒入武之後,也算是初窺武道,隻是才疏學淺,對於很多東西不得要領,不如趁著眼前機會,伯父指教侄兒一二?”
“嗬嗬嗬~侄兒有求,伯父怎能拒絕,以後你堂哥,還得多指望你照顧一二呢。”
李懷恩笑容更勉強了。
“取我寶劍。”李天賜臉上有種奸計得逞的笑容。
李天賜走出花廳,來到院子當中。
隻見他手拿寶劍不斷揮舞,並不曾動用靈力,寶劍也在劍鞘之中不曾拔出。
每個動作都十分優美且具有力量感,李霧也被吸引住,眾人也不吃點心了,圍成一個大圈,中間留了一大塊空地。
每到一個複雜動作時,李天賜都停頓下來問李懷恩,李懷恩也是一一解答。
可是突然間,李天賜動作變得飛快,眼中蕩漾著藍色光芒,李懷恩臉色一凝,他知道,這時李天賜在動用靈力。
“禦劍式!”
寶劍從李天賜手中脫離,在半空中不斷盤旋飛舞。
“疾!”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劍鞘猛然炸開,化作漫天飛屑。眾人一驚,連忙將頭偏過躲避。
而一道劍光卻直射李霧而來。隻是李霧身前,站著一個女童,年齡約莫八九歲,生的粉雕玉琢。
她半個身子在李霧身前,而這把劍按照軌跡,會先從女童肩頭刺入,而正中李霧胸口。
“豎子爾敢!”
一聲暴喝響徹院中。電光火石之間,隻聽女童一聲痛呼,長劍已經刺入女童肩頭一寸不到,一道殘影手持長劍,對著李天賜衝了出去。二人身影一撞,帶起一陣氣流。
等到眾人再看時,隻見李懷恩掐著李天賜脖子摁在牆上,牆體已經變形。
李天賜嘴角流血,頭發散亂。
“啊!哎呀!住手!”李懷德一聲驚呼,眾人見此無不色變,四散著跑開。抱著孩子的幾個姨娘早跑沒影了。
“快放了天賜!”
李懷德夫婦二人同時出聲,李懷德想上前阻止,卻看見李懷恩暴怒的眼神,李天賜的母親不斷的央求李懷德阻止李懷恩,李懷恩一時間進退兩難。畢竟自己沒有入武,也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李懷德,我愚蠢的歐豆豆喲,別告訴我這件事是你教你兒子這麼做的!”
李懷恩陰惻惻的說道。
“假借請教之名,行大逆不道之事。不愧是你教出來的啊。我看你是對自己的身份,還沒有清楚的認知啊。”
“你以為,你兒子入武了,你就有資格站在我頭上耀武揚威了?你不過一個婢女所出也想篡奪李府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