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傾瀉的灑在院子裏,照耀在那棵樹上,而樹斜對麵的屋頂上,立著一襲紅衣男子,男子妖媚的眸子裏寒光乍現,嘴角帶著冰冷的笑,讓人渾身發毛,不寒而栗,而在他的手裏則捏著一隻通身雪白的信鴿,那腳上依然幫著紙條,紅衣人發動內力,隻見手裏的信鴿頓時化成片片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一如漫天飛雪飄至人間。
待一切恢複平靜之後,紅衣男子飛身離開屋頂,微風拂過,紅衣飄舞,妖嬈嫵媚。
夜宮的院子頓時安靜了下來,隻有少量的雪花飄落至此,忽而清風吹過,也將那片片似雪的羽毛飄到別處,無論何時都不會有一個歸處。
屋裏的藍衣則一臉冷顏的看待這剛剛發生的一切,繼續搖著他的折扇,隻是折扇已然從中間開始裂縫,那無聲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致。
這樣過了五天之後,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雲錦軒終於不再限製了東方嵐的出入。
一早,東方嵐就跑到了禦膳房裏,準備看看能不能淘出一些好吃的,就在還未踏進禦膳房,卻被人叫住了
“敢問可是東方姑娘?”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東方嵐有些納悶她何時認識這麼老的人?
待轉身才看清楚麵前之人一身漠北特有的官府,從上麵的圖案不難得知,此人正是漠北的丞相。
東方嵐心中有些疑慮,何時自己與丞相有過交情?隻見丞相一張國字臉,堅毅直眉,眉毛下麵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目露精光的看著自己身材微微有些發福,卻抵擋不了那天生的官相,想著他不過是雲錦軒自立為王的苟延殘喘的丞相,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她身在漠北,也不能表現的太為過。
“奴婢參見丞相大人”東方嵐俯身道。
丞相連忙搖手道:“東方姑娘這是折煞這傻老臣了,連王都不讓你自稱奴婢,老臣隻是個小小的丞相豈可敢受東方姑娘這一禮?”說罷又拱手又彎腰又俯身。
折煞?怎麼沒把你嚇死?求榮賣主的東西“丞相大人找我來不是就為了說這些事的吧?”東方嵐睜大眸子看著丞相,語氣甚是冰冷。
丞相笑了笑,道:“不愧是王身前的紅人,這麼快就知道了老臣此次的目的。”
東方嵐淺淺笑道:“丞相莫要誇我,我會當真的。”
“東方姑娘當真又有何妨?姑娘就是玲瓏剔透,易得人心。”
東方嵐揉揉頭,這丞相馬匹拍的這麼響亮,到底有什麼事情?於是收起笑容,凝視著丞相道:“丞相還是有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丞相也收斂笑容,一臉正色的拱手道:“老臣隻希望姑娘答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非要我答應?”東方嵐更疑惑了!
丞相使了下眼色,跟在身後的小廝,連忙將一個碩大的布包放在地上,打開,頓時青晃晃的直刺東方嵐的眼睛,東方嵐連忙用結手遮擋,好一會兒,適應了過來,才將手放下來,看到地上的東西,東方嵐有些吃驚,那裏都是些晶瑩剔透的上好玉石,有未經過加工的,也有些加工成了精美的玉石首飾,淡淡的青色在陽光下通透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