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在風下輕輕的舞動,然而這不是真正的風,而是樹下那位白衣少年靈活舞劍的傑作,無風自有風。
“主子”藍衣的麵上有些焦急,欲言又止。
雲錦軒心裏一動,平穩的收回劍,道:“出什麼事情了?”
“公主被人指控下毒謀殺大皇子,刺殺三皇子、四皇子的凶手”藍衣急急的道。
雲錦軒麵上無動於衷,但是細下卻能看見那緊握劍柄的手青筋勁爆,冷道:“何人指證?”
“丞相大人、李大人還有很多當朝的大臣。”
雲錦軒的眸子忽然間黑暗陰沉,冷道:“公主現在何處?”
“在刑部大牢”藍衣看著雲錦軒,內心萬分的焦急。
“隨我去看看。”
雲錦軒收起劍,換了一身朝朝服隨著藍衣來到刑部大牢。
由於現下皇宮就剩下一位八皇子和雲遊在外的七皇子,而他是先皇輕點的雲王爺,手握重兵,刑部的陳大人見到雲錦軒那叫一個熱情與諂媚,但是奈何的是他不幸的對上了雲錦軒這個冰山,不僅沒有得到好處,反倒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公主的牢房在哪裏?”雲錦軒冷冷的看著麵前諂媚的陳大人,無比冰冷的道。
陳大人一刻不敢耽擱連忙親自帶領著雲錦軒進入刑部大牢,牢門開的一刹那,無比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雲錦軒緊皺眉頭,冷道:“馬上給公主換個牢房。”
陳大人忙不迭的點頭哈腰“王爺,息怒,微臣馬上換、馬上換。”
雲錦軒推開陳大人,走了進去,接著昏暗的光芒,往裏走著,直到走到盡頭,才看見秀兒,一臉慘白的躺在牢房中,雖然同樣是牢房,但是畢竟她有公主的身份在那放著,就算再過分也會有些忌諱的,牢房比一般犯人還是好很多的,至少牢房就她一人住,還有張木板搭成的床,一床被子,倒也算是幹淨,想必他們不敢怠慢了公主。
雲錦軒緩緩地走上前,想說的話這一刻竟卡在嗓子裏,一句都道不出來了!
藍衣見狀,忙走上前,輕聲喚“公主。”
牢房內的秀兒聽見呼喚,倏地睜開眸子,見是藍衣,不知道為何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藍衣。”
“公主,你怎麼哭了?”藍衣有些驚慌失措。
秀兒抓住藍衣的手,仿如受驚的小兔子“藍衣,我怕,我沒有殺人,一個人都沒有殺,為什麼他們要陷害我?為什麼?”
藍衣眸中劃過憐惜,他盡量放柔聲音“公主不怕。”
“藍衣叫我秀兒,叫我秀兒”秀兒緊緊的抓住藍衣,顫抖著。
“公主,莫怕,主子也來看你了!”藍衣說完回身尋找雲錦軒,可是雲錦軒確如蒸發了一般,消失了!
“我看見軒哥哥了!”秀兒鬆開藍衣,無比輕鬆的道,隻要見到軒哥哥,她的心就平穩了許多。
藍衣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公主您剛才是?”
“我是故意的”秀兒平靜的神情,仿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那般自若,那般雲淡風輕,和剛才受驚的樣子成了鮮明的對比。
“公主這是為什麼?”藍衣麵上一沉冷道。
秀兒誇張的笑了一下,似開玩笑似認真的道:“藍衣,叫我秀兒,我不喜歡聽你叫我公主。”
藍衣有些無奈,“秀兒,這是為何?”
秀兒淡笑著,隻是眸底忽略不掉的憂傷“藍衣,你說這些皇子裏麵是不是隻有錦兒才可以成為皇上?”
藍衣頓了半天,還是默默的點頭。
秀兒的笑意更濃了,隻是那抹憂傷卻令他看的憂心“你和你的主子還不知道,可能所有的父王的皇子都不知道,這一切陰謀的慫恿者竟然就是我們又愛又恨的父王。”
“什麼?”藍衣聽後驚的後退了幾步。
秀兒點頭,無奈地道:“這是事實,他是個自私的父王,他是個自私的王,他不想王位落入皇子手裏,他想永遠占著這個王位。”
“沒有想到他竟然連我都不會放過”秀兒垂下頭,神色憂傷至極。
藍衣知道那是絕望與萬般的無奈“你放心,主子會救你出來的。”
秀兒搖頭“即使救出來,父王還會進行第二次,最後到我們都死了,他才會安心。”
藍衣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誰能想到傷害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父親,這要怎樣的痛心?
“所以,為了青離國的以後,這皇上非換不可。”
“難道你要讓那個少年去當?”藍衣驚訝地道,那個知恩不圖報,忘恩負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