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叢的盡頭,一襲白衣少女輕盈而過,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的隻有那一抹冰冷的笑容。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有個端著茶水的小丫鬟無意中經過了這裏,看到滿身是血,雙目瞪大的人,不由的驚喊出聲“來人,來人啊!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
小丫鬟刺耳的喊聲立刻傳遍整個花家堡,花立和花慕容第一個趕了過來,看著地上慘死的李富海,陷入了沉思中,隨後賓客都紛紛來此,看到李富海的死狀,不由得膽戰心驚,刹那,都麵如土色,隨後紛紛向花立告辭,一步也不敢停留,立刻出了花府,不管花立侍奉的是誰,哪怕是玉皇大帝,也跟他們一絲一毫的關係,還是命重要。
無論花立再怎麼勸阻,也無法留下一人,聲勢浩大的宴會就這麼告吹了,留下的隻有一地的狼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立麵容愁苦的坐在大廳之中。
“最後接觸李富海的是誰?”一直坐在上位的雲錦軒終於開口了,他也很是驚訝,發生在他的眼下的殺人案,他卻絲毫沒有發現異常,如果這個人是一直潛伏在花家,那麼可真是讓他有些佩服。
“回稟殿下,是屬下”花慕容站了出來,回答著,他也不解,李富海怎麼就被人給殺了?如果這個殺手在花家一直潛伏著,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竟然可以逃避花家的暗位,真是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可在李富海的口中聽到什麼話來?”雲錦軒沉思了半天忽然問道。
“沒有啊,不對有的,確實有的”花慕容忽然想起,連忙道:“我聽到李富海說什麼有個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雲錦軒沉默了,冰冷的眸底劃過別人查不出來的流光。
“府裏沒有白衣少女”花立搖搖頭,說道。
“把所有人都帶過來”雲錦軒沉默了半響,忽然開口說道。
“是,殿下”花立趕緊領了命令下去,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子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又似乎有事情。
雲錦軒半眯著冷眸,冷聲道:”還有何事?“
花立轉過身子,聲音有些輕”所有人當中可包括東方姑娘?”
雲錦軒的冷眸頓時放射出駭人的寒光,瞬間令堂下的花立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他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但是還是盡現了他忠言“臣知道臣說的話會讓殿下為難,但是,請殿下以大局為重”
霎時,這屋子裏的所有一切瞬間被冰到一個極致,一旁的花慕容擔憂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花立,心中忐忑不安,殿下會不會?
良久,低沉的聲音才緩緩傳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況本王的愛妃也有著嫌疑,花愛卿你的提議很對,起來吧!”
花慕容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趕緊上前扶起父親花立,卻發現花立的腿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心中雖然心疼花立,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但是在麵上他還是不能表現出來的。隻輕輕問道:“父親,你能站起來嗎?”
“我沒事”花立推開花慕容,從未在新王的身前伺候,這段時間他才是真正的了解到了,原來那句伴君如伴虎的名言竟然是那麼的準確?”
“都下去吧!本王想靜一靜”雲錦軒大手一揮,示意所有的人都撤下去。
花立和花慕容連忙都退了下去,大廳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隻有雲錦軒坐在那裏,眯著雙目,似乎在想著什麼?似乎又在做著什麼決定。
忽然,一道細微的聲音出現,猶如風吹過樹葉沙沙的作響的聲音,半眯著的雙目忽然睜開,冷厲的掃過大廳的每一個角落,狠戾的目光猶如一道銀色的利刃將一處角落劈開,一黑影從角落中走了出來,來到大廳之中,單膝跪地,聲音沙啞的道:“參見主子。”
冷厲的星辰之眸忽然變得混沌起來,仿若深潭一樣,隻一眼,就會帶你進入萬劫不複“有何進展?”
“回稟主子,黑衣跟隨著李富海來到一處假山之後,忽然被一道屏障所遮擋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進入,屬下卻無法突破那裏”黑衣是雲錦軒的暗衛,可是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因為他就像黑夜中餓影子一樣,可是他也是雲錦軒的五大衛之一,隻是他很少在人的麵前出現,包括東方嵐也十沒有見過他,而在東方嵐的印象裏雲錦軒隻有四位護衛。卻不曾想到他還有一個暗衛——黑衣。
黑衣專門為他查詢一些無法查出的事情,但是沒有知道他的暗衛是誰?在那裏?一直都是無影無蹤的。
屏障?幽深的眸子忽然放射出寒厲的光芒,而後又冷道:“可有見過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