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夢華的軟劍已然出鞘,隻見劍氣縱橫,讓秦彝看著都有點眼暈。
而山狼就更加不好受,他的刀法勢大力沉,但偏偏奈何不了以身法見長的袁夢華。但山狼畢竟有點實力,雖然頻落下風,但並不慌亂,單刀被他舞的密不透風,縱然不能傷敵,但袁夢華想要勝他,還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
昨天他們兩個就有一番大戰,但山狼勢單力孤,沒有使出全力,隻惦記著如何逃跑。而袁夢華雖然已經將身法用到極致,但她在兵刃上麵才剛剛發力,山狼就狼狽逃竄。所以兩人雖然已經打過一場,但對對方的真正實力了解並不深。
此時,袁夢華因為惱他欺負秦彝,一上手便盡出全力。山狼也是在與秦彝的大戰中,早已使盡全力。但就算如此,山狼仍然無法阻擋袁夢華如毒蛇一般的軟劍。
許漢存笑眯眯的看著,沒有任何表示。他對於袁夢華的這套身法與劍術非常欣賞,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似乎生怕從中錯過美妙的一幕。
秦彝更是絲毫不著急,他知道圓夢哈有多厲害,就算與萬年空這等高手對戰之時,也打了這麼長時間的勢均力敵。山狼縱然再厲害,也不可能強過萬年空。所以對於她的安全,秦彝是十分放心的。
秦彝現在的心中暗流湧動,覺得自己曾經考慮的太狹隘了。他因為身體原因,還暫時無法修煉內功,但對於戰技一道,他是可以嚐試一下的。至於能發揮出多少威力,那就到時候再說。而山狼雖然刀法出眾,很明顯也是沒有內力。在這個大陸上,功法顯然要比戰技更加的寶貴與稀有,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學到的。所以就有很多人掌握的戰技的運用技巧,卻不能完全發揮它們的威力。
秦彝覺得一旦找到司馬羽,就央求他傳授他幾套戰技,雖然在對高手時他插不上手,但是碰到山狼這般的人,他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想通這點,秦彝更是對自己這麼狹隘的想法悔恨不已。如果當時提出,司馬羽斷然不會絕句,而此時他也不會傷在山狼刀下了。
袁夢華見到自己使盡全力,仍然無法一時半刻拿下山狼,不由得有點焦急。她的劍法雖然靈巧,但卻顯得發揮不出威力。許漢存是行家,他自然明白這其中道理。
袁夢華的這套劍法顯然轉為女子定做,婉轉靈動,瀟灑飄逸。但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在將戰技發揮到最大威力,必須輔以內力。她如今才多大年紀,內力修為自然不高,所以不可能將劍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這也是她如今的一個短板,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改變的。
許漢存越看越是欣賞不已,隻是可惜的是袁夢華無法發揮出其精髓,讓他不能一飽眼福。
可是就算如此,已經不是山狼所能夠抵禦的了。
許漢存知道勝局已定,便很悠閑的靠在靠背上,看著秦彝忽然說道:“你真的叫秦彝嗎?”
秦彝一愣,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便點點頭道:“不錯,前輩為何有此一問。”
許漢存嗬嗬笑了一下,道:“我有一個朋友名叫司馬羽,他說他的徒弟叫做秦彝。可是我看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沒有看到他所傳授你的武功。這個很讓我納悶,不知道你這個人是不是那個秦彝,所以才這麼問的。”
秦彝一喜,說道:“前輩見過我師父?”問完之後,忽然想起自己拜司馬羽為師也不過最近一兩月的時間,而且司馬羽在無故失蹤之前,他們兩人都是在一起。這說明,司馬羽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有這麼一個徒弟,除了方生。以此看來,司馬羽當是在他們分離之後見過此人。
“是,我是見過他。”許漢存堅定的說道,“不過,我卻不敢確定你是不是他口中的那個秦彝。”
秦彝急切道:“許前輩,不瞞你說,我確實就是你口中的那個秦彝。至於我為什麼不會師父的功夫,那全是因為我拜師尚短,還沒有機會學。還請前輩告知師父下落。”
秦彝並不像告訴他自己無法學習內力的事情,但是卻一時又找不到何時的借口,所以也隻能這麼說。其實他說的也沒錯,他拜司馬羽為師也就是最近的事情,確實沒有躲長時間。從與方生大戰之後,兩人就急切切的前往南川,想要去極樂山一探究竟。而秦彝無法學習內力,司馬羽似乎也忘記了教他戰技的想法,所以才導致他隻會在軍營裏學來的格鬥十三式。
“好,好。”許漢存連說兩聲好,卻沒了下文,轉而關注兩人的打鬥,突然說道,“這個小娃兒快贏了,山狼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