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沒有嚇著你……”
但是,張連亭卻確確實實的被嚇著了。姬秋君的麵容頓時間已經麵目全非了,在美麗的容顏之下,竟是一副如此慘不忍睹的麵目;隻有那雙眼睛還是那樣水靈水靈的。他一麵恐懼之餘,一麵又是同情。
“我之所以變成今時今日這個樣子,全是因為自己當年的無知。”姬秋君把手中的人皮麵具輕輕的放下,說,“少時的情感都是衝動的,我又能去怪誰?也許隻有等到年老之時,人的情感才會趨於成熟,才會懂得三思而後行。”
張連亭不明白姬秋君為什麼會對自己說這些,他也不好去安慰;而她卻在繼續回憶著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她隻是想找個人傾訴傾訴?
張連亭隻有靜靜地聽著。
“快樂可以分享,痛苦始終還是要自己承受。”她繼續說,“我說出來了又能怎麼樣?我現在給你看到我的真麵目,隻是想讓你了解一個真實的我,但我希望你也不要說出去。有些秘密,一個人知道就好。”
“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我相信你。你幫了我們密匙之境的大忙,我們本該要好好感謝你們的。但,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們這裏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裏的人們也正處在苦難之中,而我也隻是空有救苦救難之心,卻對許多事情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我其實也是希望你們能多留一段時間,救救他們,救救我們。你們都是正義之士。”
張連亭聽了也是很受感觸,因此也更堅定了他留下來幫助他們的決心。他嚴肅地說:“我們一定會留下來盡力幫助你們的。”
戰爭的幽靈似乎一直都在這片大地上遊蕩,從沒消失過。
也是那天,安妮走出房間後並沒有去到安芯那裏,她在半路上就被人從背後打暈了。而打暈她的正是來假裝給她傳話的林蜜,就在靠近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林蜜將安妮打暈後便偷偷的把她拖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把她放在床上。
在林蜜的房間,竟然有一個地下密室。
林蜜轉動密室的開關,床邊的地下就打開了一個方形的入口,沿著入口下去,是一道斜斜的石級。
林蜜一下抱起床上的安妮便往地下室裏走,看似瘦小的林蜜抱著安妮竟像是毫不費力似的。當林蜜的頭剛剛沒入麵之下時,地下室的入口就又緩緩的關上了,房間裏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在那個簡陋的地下室裏,又有一道通往更深處的門道,通過那道門,林蜜抱著安妮來到了一個和地麵上的房間一般大小的的空間。在那個小小的方形密室裏,正中央的地方擺放著一張鐵椅子,安妮就被放到了那張椅子上,然後又被鎖上雙手雙腳,在高高的椅背上還有一個卡住脖子的枷鎖。
林蜜把安妮鎖好在鐵椅子上後,就不緊不慢地沿著原路走了出去,一回到地麵上,她又恢複了她那裝出來的謙恭樣子。她現在打算先去看一看安芯,盡管安芯在她看來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尤其是安芯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發了脾氣,但是林蜜還是喜歡去看看她。“她還是個孩子嘛。”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