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夜神襲擊火神,可是你所為。”
天界大殿之上,金碧輝煌殿宇內,所有人肅然以待,夜神潤玉和火神旭鳳各站在一旁,天帝太微和天後荼姚安坐之上,眼神審判著殿內唯一的罪人,鼠仙。
水神仙上和月下仙人等人站在一側,因著事情重大,故而也在場,潤葉和其他的小仙侍站在角落裏以便侍奉。
聽著天帝的質問,鼠仙麵上淡然,“小仙有罪,衝撞夜神襲擊火神,對一切罪行供認不諱。”
聽見這話,天後略微思索,嘴角上揚眼神卻淩厲,“區區鼠仙,為何敢襲擊火神,身後定有指使之人,說,是誰指使你做的這一切,是水神?還是夜神……”
說到最後的兩個人,天後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符合她身份的陰險。
潤玉溫言,眼神微動,但很快化為平靜。
這麼多年,他的母神總是不遺餘力。
天帝聽見這話倒是看向了天後,麵色嚴肅,“天後,注意你的言辭。”
還未等荼姚繼續開口,鼠仙卻是張口了,“天後不必誘使小仙攀咬他人,今日乃是良辰,我便不如放肆一回,將你的罪行昭告天下……”
說著他的嘴角微微,臉上愈發平靜,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他卻是下一瞬指著天後荼姚麵色憤怒,“荼姚!”
荼姚,乃是天後的名字,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叫過這個名字了,能夠叫她的人除了天帝,大多死了,剩下的人都不過是她的臣仆。
所以,在聽見卑微鼠仙叫自己的名字時,天後已經難以抑製自己的怒火,眼神惡毒且憤怒地看著麵前的囚犯,恨不得用自己的絕技琉璃淨火將他化為灰燼。
在所有人的震驚下,鼠仙依舊氣勢磅礴,“自你登上後位便攜權弄勢,大興鳥族,縱容穗禾公主黨同伐異,用兵自固 。”
聽見這話,在潤葉麵前的穗禾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還有陰狠之色。
“穗禾公主似乎臉色不太好啊。”
在她身後的潤葉假意關心道,笑意卻深厚。
穗禾不滿地掃了她一眼,而後正視前方,隻是故意挺直的背更讓人覺得心虛,“姑母一心為天界卻遭一介小仙如此詆毀,我不過是憤怒罷了。”
潤葉不語隻是笑著,而這裏的插曲也並沒有被大殿裏的人聽見。
“花界斷鳥族糧草數月,天後卻大筆一揮,直接開啟天界八大糧倉!”
聽見這話,眾人麵麵相覷,潤玉和旭鳳互相對視一眼而後各自移開視線。
連一直平靜的天帝都忍不住驚訝地看向了天後,語氣中難掩不滿,“花界對鳥族斷糧你為何不事先告知?”
天後麵色難看正要解釋,而鼠仙卻不給機會,“對內弑神戮仙,對外縱容火神用兵伐公衿能……”
聽見這話,旭鳳頓了片刻,而後扶住了憤怒到極點的天後,似是寬慰。
“你可知汙蔑謀害上神,乃泯滅元神之罪?”
旭鳳眼中帶著冰冷和怒氣,他不相信自己的母神做出此事。
鼠仙聞言輕笑,更像是對這天界的嘲諷,“義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今日,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匡扶天道!”
聽到此處,潤葉垂眸看著地麵,殿內的水神似有動容,微微歎了口氣,而潤玉聽見這話,轉頭看向了旭鳳,眼神深了深。
最後,鼠仙依舊沒有罷休,轉頭問向了天界之主,太微,“敢問陛下,可曾記得花界為何叛出天界,可曾記得笠澤簌離。”
到最後,鼠仙已經平靜地預見了自己的結局,淡然卻擲地有聲地詢問。
原本憤怒的天後忽然笑了,陰陽怪氣地道,“這簌離,可真是陰魂不散呐。”
潤葉聽見此處麵色沉沉地盯著天後,想到了什麼看向自己的哥哥,隻見他眼神微動,心中有疑惑,但不準備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