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就我媽,咱別生分了行不,走起!”
我聽著陳鳳彌這種理所應當的話,覺得有點懵,如今我也是有歸屬的人,豈容他敗壞聲譽!
“別胡說!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們是純潔的閨蜜關係!陳大姐!!”我睜大了眼睛,目露凶光,自認為表情很猙獰,能表達出我的不滿。
而陳鳳彌卻早已對我的反應了然指掌,他一臉賊笑:“文文,你要知道,藍閨蜜藍著藍著就綠了……”
說著,伸手還拍了拍我的腦袋,語調有著一種像是在哄任性的小孩一樣,做完這個動作的他心裏頭有些得瑟,終於有一天,他也能光明坦蕩的做出這種動作來,這怎麼能夠叫他不得意呢!
總是被我當做好姐妹一樣看待的陳鳳彌在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他似乎有著一種農奴翻身做主的感覺,果然解放很美好啊……
我撇過頭,嫌惡的瞧著陳鳳彌,憤憤然:“你什麼意思?!”
陳鳳彌很顯然地是打著太極,他收回了爪子,看了一眼手表,叫了一聲,“時間這麼早,寂寞難耐的夜啊,你就不能恩賞一頓飯?”
“……”
他當然也看出來我這些日子的變化,卻不知道我現在的心境。
拔了釘子留下的洞,不會自己填回去,隻能用另一個釘子補上,而且必須摁出更大的洞,紮的更深,才能完全蓋掉之前的,不是取代,而是超越。
走出一段感情的最佳方案,就是投入一段更加刻骨入髓的感情。
燈光絢染,夜色如水,行人匆匆,我到底是沒答應和陳鳳彌吃飯,而他堅持說要送我回去,我隻能暗歎一聲。
車子直接開到了和寒公寓門口,我老遠就看見燈是亮的,心裏一喜,沒等車子停穩就去推車門,跳下車飛快的說了句‘拜拜!’。
“等一下!”陳鳳彌喊了句,也迅速的下了車,走到我這邊來,門口的罩燈透著暈白的光,而他一向上挑的桃花眼沒有絲毫輕浮而是認真,“文文。”
我關車門的手停住:“嗯?”
陳鳳彌站定,“我為什麼不可以?比起李頎我晚了也就算了,比他爸……我也比不過?”
“……”我眨了眨眼,手上一個用力把車門關上,砰地一聲響,“陳鳳彌,人與人是沒有可比性的,而有的人,誰也比不了。”
越過他,我幾步跑到門前,剛想拿鑰匙開門,卻聽哢嚓一聲,門從裏麵打開了。
“老李!”我歡叫一聲,主動撲上去,把人往裏壓,然後腳往後一踢,門就關上了。
看吧,女人就是一種有時候很心軟有時候又能比誰都狠的生物。
李訾自然是看見陳鳳彌了,不過於他而言,太低級的對手,不屑出手,更何況某人在他眼裏連炮灰都不算。
所以他這會兒手上用力一撐,化被動為主動,提醒道:“換鞋,手摸哪呢你……”
“嘿嘿……”我笑著把手從他毛衣裏伸的更裏麵,“好暖和。”
屋裏的暖氣很足,我渾身帶著冰涼,有點故意的使壞在他抱我的時候摸上他的腰,一天沒見,想壞了……
“別亂動……”逮住兩隻作亂的小手,李訾呼吸微促,他顯然沒料到我色膽過人,有點驚訝,也被摸的耳朵尖倏爾發紅,男人撩撥女人永遠是本能,被撩撥的時候,才會爆發本性。
我不滿被製住,幹幹一笑,“嘖,不好玩。”
李訾眯眼,下一秒豁然伸手將扒著他肩膀要退開的人順勢往肩上一抗,三兩步往客廳大沙發上一放,再俯身逼近,一手捏著我下顎,姿勢極度危險,“你要……怎麼玩?”
我腦線吧嗒一聲斷了,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了,周遭充斥著他的味道,霸道而強勢,我似乎忘了有的男人是絕對不允許挑釁的。
偶爾調戲他就當你是貓兒撓癢,也算怡情。
“我、我……”我口幹舌燥,臉色緋紅,心如擂鼓般狂跳著,“我不玩了……”
李訾聞言收了手,不緊不慢的退開,然後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裏閃過一絲笑意,表情卻正常。
“……”我囧了,瞪圓了眼看他,蒼天啊,女人偶爾的口是心非乃真的不懂麼?!難懂我要喊出來我要玩親親呐?
而某人似完全不懂,“不玩了?那吃飯去吧。”轉身先朝廚房走,徒留我對著他高大峻拔的背影噴射燎原之火,太過分鳥!這廝分明是故意滴!太囂張了!
我氣呼呼的爬起來朝餐桌走去,這樣可不行,我得翻身把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