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童家興還真是塊滾刀肉!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找理由強詞奪理,薑玉珍輕笑了一聲,“哦,這我倒是好奇了?我什麼時候欠你的穀子了?欠了多少?可有字據憑證?不要又像成龍下葬那天,你和大哥紅口白牙的編個數字就叫我還錢!”
“這些穀子確實是和成龍有關,不過不是他借的,而是,借給他用的。”
薑玉珍輕輕皺起了眉頭,一時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童錦繡想了片刻,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之後又鎖住了眉頭。
“成龍是誰?和這次的事有什麼關係?” 易長樂問道。
“童成龍是薑玉珍的兒子。”
“不過在一個月前已經去世了。”
圍觀的人你一嘴,我一嘴的答道,易長樂的視線落在薑玉珍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悲憫。曲子韌也停下了筆,朝薑玉珍看了一眼,視線掃過童家興時候微微搖了搖頭。
“成龍的喪事辦了七天,那七天,念經的和尚,敲鑼打鼓的,咱們自己家裏的人,來幫忙的鄰居,一日三餐,要多少菜多少米?你計算過嗎?”
薑玉珍還真沒計算過,她也不知該如何去計算。
吳梅花一個翻身從地上起來,“對,那幾天都是我幫你煮飯的。我掛念著你剛失去了兒子,就沒拿這點小事去煩你,你家裏米缸的米不過一天就吃完了,剩下的那六天都是從我家裏拿得米。一天好幾十號人呢。”
薑玉珍看向童錦繡,用眼神詢問她是否有這回事?童錦繡低垂著頭,不知道是默認了這件事還是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們剛才為什麼不說,還編謊話騙大家說是從大哥家裏借來的米?還有你說成龍喪事那幾天用了你家的米,那還有誰能證明?幾十號人的飯一個人也燒不出來吧?”
吳梅花的眼神立刻閃躲了起來,“我,我,那就是我一個人燒的。你問有沒有誰能證明,那又有誰能證明這些穀子是你的?”
吳梅花話音一落就後悔了,童家興也立刻賞了她一個白眼。
“不錯,我們還是先弄清楚這些穀子是不是你們從我家裏偷出來的才對。”薑玉珍走到易長樂麵前,“警官,剛才那收據你們已經看到了,現在這裏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
易長樂聽到她說“先夫”,又聽眾人說她兒子去世了,內心多少有些憐憫,何況那收據和她家的一地狼藉並非作假,便點頭朗聲道,“那張字據是十天前的,誰也不能未卜先知,十天前就知道今天的事,還有,我和曲警官從當事人薑玉珍的家裏看過了,她家其中一個櫃子的鎖被破壞了,櫃子裏的東西,就是這些穀子,確確實實是被人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