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喜點點頭,緩緩說了句,“我知道。”
吳梅花跟著就借著她的手站起來,薑玉珍的心卻跟著“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村長,警官,這是我四嫂。給成龍辦喪事的那幾天,飯都是我們煮的。”
“她叫鳳喜,和報案的玉珍,還有哭著喊冤的梅花,是妯娌。”王福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關係,然後又加了一句,“鳳喜是老實人,也是咱們村裏公認的實在人。”
易長樂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你就把你知道的事說一下,這兩邊都是妯娌,我和曲警官也在,你這個公認的老實人,實在人應該不會胡說。”
“成龍是一個多月前過世的,他是玉珍姐唯一的兒子,玉珍姐當即就哭暈了過去,我們就幫著辦成龍的身後事。警官你也知道,這事要辦那是千頭萬緒的,忙起來更是連飯都不得空吃,大嫂身體不好,也不太愛管事,那就隻有我和梅花多幫著管一些了,”
聽她說了一長段還沒到重點,易長樂打斷了她,“你隻要關於吳梅花說為什麼偷的穀子變成拿這件事有關就行了,和本案無關的不用說了。”
鳳喜嘴巴一撇,“我這不是正說著呢嗎?這得從頭說起你才知道原因啊。我和梅花多管一些,但女人家,能管的也實在有限,就是幫忙煮煮飯,再看顧看顧玉珍姐也就是了。這今天的事不就和煮飯有關嗎?幾十個人,一天三頓飯,你說要多少米下鍋?”
易長樂和曲子韌麵麵相覷,鳳喜伸出手指比了一下,“一頓飯要十五斤米呢。那一天就是四十五斤。”
曲子韌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是說,辦喪事那幾天的米,都是你們出的?”
“要不說,你們讀書多的年輕人腦袋轉得快。不過有一點你沒說對,辦喪事那幾天出的米不是我們出的,而是梅花出的。”
“那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拿了她的米煮的飯?”
曲子韌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若真是如此,為何從一開始吳梅花不說?且這是幫人忙的好事,說清楚,有借有還,兩方都不吃虧還能增進情義。非要偷偷得鬧得這麼難堪?
“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說你這警官也是真糊塗,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了,那些人吃得飯如今都到茅廁裏去了,你還能拘一坨上來拷問它是誰家的米變成的嗎?”
童家財這話一說完,眾人登時就哄笑起來。曲子韌的麵皮微微泛紅,易長樂接著說道,“審問一坨屎的能力我們是沒有,我們也隻能根據情況來問一問人。不過我很好奇,既然童成龍辦喪禮那幾天用了她的米,她事後為什麼不跟薑玉珍說,而且今天她也一直沒說,還編造謊話說是借了童家旺的。”
“這,”鳳喜朝童家興看了一眼,“可能,她不好說吧。”片刻之後她又肯定的說道,“不過那幾天的米確確實實是梅花帶來的。因為是我從玉珍姐的米缸裏拿米的,我記得很清楚。玉珍姐家的米缸在煮了一次大鍋飯之後就見底了。後來的米都是梅花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