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已照你所說的,看出溫天中對主人這次交給他的任務是十分滿意,便已立誓,此次如不完成任務便任由主人處置,隻是屬下有一點不明,為何這次主人會交如此簡單的任務給溫天中,武林邊疆有異象,即使他溫天中不去向武林盟主說明此事,我想盟主他也會安排各派去處理這異象,溫天中根本不需要做什麼便可以順利完成任務,屬下認為給這麼簡單的任務交給他,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心魔略笑道:“天君,如我現在不交給他一個簡單的任務,恐怕他便會不服從於我了,現在在他心頭定是在猜疑我,溫天中的個性是個十分僵硬之人,你認為他真的會心甘情願跟隨我一輩子吧,他好歹也是六君子之一,以現在他在武林中的地位,根本不必要跟隨於我,這樣會太委屈他了,他心中應早已深知這一點,他之所以願跟隨於我便是想要利用我‘地魔穀’的勢力,在後麵支撐著他‘龍陽派’,他更想希望‘歐陽信’能夠為他所用,這樣一來他‘龍陽派’在武林中的地位便可以超過‘天山寺’,成為武林名副其實的第一大派。而他現在畢竟對我還有用,所以我暫且還會給他留幾分薄麵,加上我現在已讓地君在暗中監視著他,他有什麼行動我都了如指掌。所以放縱他一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還是主人英明,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再好,還是逃不過主人的雙眼,他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所計劃的一舉一動都在主人的掌握之中。”
心魔接著道:“剛才所說是其一,而其二則是如今歐陽信正在閉關之中,如果受到任何驚擾都有可能導致他走火入魔,一但他走火入魔不能被所利用,那我的計劃也就全盤皆輸了,要知道如今也隻有歐陽信才能與胡善靜一拚,這邊疆的妖靈獸群出沒定會擴張至整個武林,到時武林各派都處於一片混亂之中,這也勢必會影響到我‘地魔穀’,歐陽信則不能順利閉關會受到驚擾,所以在他閉關的這一年內我們一定要保證不讓任何事物驚擾到他,等他順利出關後,也到了我全盤計劃中最後關鍵階段了,我們的計劃要想順利進行下去,也不能太過於著急,否則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啊!”
“屬下一時愚鈍也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下屬下明白了,日後我們行事更更加謹慎。”
“你們能做到這一點,不在這最後的關頭出亂子便是最好了,如無其它要事稟告你就先下去吧。”……
待天君的身影消失後,隨即心魔也離開了房間,此時他的身影已出現在了‘地魔穀’密室之中,“穀主,你突然召喚心魔來不知所謂何事?這些日子穀主在這密室中修練是否已有進展?”
“心魔叔叔,通過這些天我在這密室中修練,我也深有體會,我能夠感受到當年義父之苦,我似乎每一天都能看到義父陪伴在我身邊,當年義父在此修練時所承受的壓力,所承受的痛楚,我全部都能夠感受到,義父當年所做的一切也許是自私了點,但更多的卻是在為了整個‘地魔穀’,這些天我也回想了許多,武林之中所謂的這些正派,又何嚐沒有自私過,又何嚐不是為了他們各派能在武林中更有地位,義父也是全靠著自己才能有他當日的成果,義父忍痛忍受著別人的唾罵,別人的指責堅持著去實現自己的心願,試問當今武林中又有幾人能夠做到,雖然義父修練的也許是魔功,又何以見得這種魔功就會危害到武林,就算義父做錯過違背道義之事,又試問在他們武林之中的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他們所修練的武功難道就不會危害到武林,他們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一生之中就沒有做錯過事,義父即使做錯了事,最起碼能夠坦然麵對,而他們那些所謂的正義人士做錯事後,卻不敢麵對隻會縮頭縮尾,又算得上是什麼英雄好漢,又算得上是什麼正義人士……?”話落後隻見歐陽信神色迥然一臉怒氣。
看著眼前的這個歐陽信似乎已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已不再是當年所認識的那個少年了,現在已完全長大了,心魔心中更是一陣欣喜道:“穀主說得極是,看來穀主現在已真正長大成人了,你能夠體會到當年老穀主之苦,這段時日穀主在這秘密中也沒白修練一番,日後穀主也可以自己打理好整個‘地魔穀’了,而我心魔心中的一顆石頭也算是可以落地,既然如今穀主已長大,日後心魔也不便於再參議穀中之事,隻想隱居起來同村姑好好度過下半輩子便算是了結此生了,還望穀主能夠恩準。”
“心魔叔叔,你說什麼?你要隱居起來不理會穀中之事…?這萬萬使不得,我是絕對不會恩準的,況且現在我還在閉關修練,心魔叔叔你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告老還鄉?我閉關之前你不是答應過我嗎,說會替我打理好整個‘地魔穀’,現在怎麼會……?”
“穀主,心魔雖然當日是答應過穀主之事,在穀主閉關後替穀主打理好穀中這事,但那是因為穀主還沒有真正長大,但今日從穀主的這番話來看,你已經長大了,可以成為堂堂正正的一派掌門了,再加上也還有副穀主在,穀主閉關時副穀主完全可以打理好整個地魔穀,所以心魔再留下來也無益,倒不如告老還鄉過完自己下半生。所以還請穀主能夠恩準。”
“心魔叔叔,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我是決不會答應此事的,你和莫叔叔可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了,你們可都是我‘地魔穀’的頂梁柱,少了一根柱子便會塌下來,所以你們兩個在我地魔穀是缺一不可,少了誰地魔穀都無法再輝煌下去,再說我還有很多事情都不解,日後還要心魔叔叔替我一一解答,誰叫你是最關心的人了,如果心魔叔叔你有什麼要求,盡管可以說出來,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定會答應你,隻要你答應不告老還鄉就一切都好說。”
“我心魔此生又何德何能得到穀主如此的賞識,即使是讓我心魔為穀主去死,也難報答你對我的這份恩情啊,能得到穀主的如此賞識,心魔不敢提出任何要求了,隻求希望能為穀主分擔,能為穀中盡一份自己的力。”
“如此說來心魔叔叔你是答應留下了,那真是太好了,既然你不提任何要求,我歐陽信也不能虧待於你,這塊令牌你拿著,見此令牌如此見到我,剛才莫叔叔也來過,我想來想去後還是覺得將我閉關之事告訴他為好,剛才我也給了他一塊令牌,在我閉關的這一年中,你同莫叔叔便可以平起平坐,代我共同打理好整個‘地魔穀’,待一年後我出關之時,我一定會好好恩賜你們的,另外我還要一事不解,這幾****在強行突破‘陰陽界’最高境界,可我試過很多次後,卻都無法突破?是否這當中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存在?”
“穀主,看來你有所不知,‘陰陽界’的最高層次可不是那麼容易破的,要知道這種武功是需要天賦極高之人方能修練,不然一般之人無法承受其中痛苦之位,穀主能夠將‘陰陽界’突破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至於這最高境界,我還是奉勸穀主一句,還是不要去突破為好。”
“心魔叔叔,我不明白你此話之意,既然我有這種天賦可以修練‘陰陽界’,為何又不能突破最高境界,既然已修練,不達最高層我是心不甘,見你似乎如此苦惱,是否有難言之隱或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穀主,並非我不想告訴你,隻是要突破‘陰陽界’最高境界是要吃盡苦頭,而且這種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當年老穀主雖然也嚐試過,可最終還是沒能突破以失敗告終,而心魔也不忍心看著穀主去受這種苦,所以才不想說出口。”
“心魔叔叔,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但如果不達目的我心不甘,更何況這也是義父生前未能完成的一個心願,我既然身為他的義子又接替了他的位置,我自當義不容辭要替父來完成他生前未完成的心願,不管要吃多少苦頭,我都願意承受,既然我心意已決就不會在乎吃這點苦頭,莫叔叔,你就告訴我吧。”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就說出來吧,如要突破‘陰陽界’最高境界就必須能夠抵擋住這種武功的反噬,如果不能抵抗住即使是突破了,也會反倒被自閉而亡,所以要想突破就必須要先增強自身的體質,在突破之前必須要經過‘蛇鼠蟲蟻‘等數百種毒物的攻心,經過這數百種毒物泡製七七四十九天後方可以算大功告成,在這七七四十九天中的每天都如同生活在懸崖邊緣,隨時都有可能會支撐不住而身亡,一旦被這數百種毒物攻心,你全身將會被麻痹,無法施展出任何武功,隻能靠自己的自身體質去抵抗,同時將會感受到無比的巨痛,這種巨痛如生不如死,直到晚上後這些毒物體內的毒性才會慢慢消失,但第二日天一亮這些毒性便會恢複,所以每一天也至少要忍受這種痛苦十二個時辰,穀主,我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一切還看穀主自己去決定。”
“心魔叔叔,謝謝你能夠告訴我這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我已所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的,心魔叔叔你就去替我準備好這些毒物,我隨時都可以接受這七七四十九天的苦練。”
“那好吧,既然穀主你不再猶豫了,那此事便交給我去安排,隻是要找齊這數百種毒物也非一兩天能夠完成,這些毒物生長的地方無其不有,要長齊這些毒物也需要一段時間,不過我會在最短的時日內找齊,穀主,你就依然在此閉關修練,就等待著我的好消息吧,如無其它事,那心魔這就去處理此事。”
看著心魔的身影離去後,歐陽信一聲長歎,“‘地魔穀’的各位列祖列宗在上,還希望你們能夠在天之靈助我這次順利熬過這艱難的七七四十九天,待我突破‘陰陽界’最高境界後,我定不會令各位列祖列宗失望,一定會將‘地魔穀’繼續發揚光大,讓我‘地魔穀’成為武林第一大派,還有義父,當年你未實現的心願,如今就讓信兒來替你完成吧,這次我要讓整個武林都知道,我‘地魔穀’不是什麼魔派,我‘地魔穀’同樣是名門正派,我還要讓整個武林都屈服在我‘地魔穀’之下,特別是那個叫胡善靜的年輕狂徒,當年義父你就是死他之手,這一次我一定會親手打敗他替您報仇。”……
見莫逆天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回來,莫玲兒迎上道:“爹,怎麼又見你如此舉喪的回來,難道你去見歐陽信,他連你也被拒之門外了不成?”
見莫逆天回來後,所有人都圍攏了過來,莫逆天將目光落到了胡善靜身上,輕聲歎息道:“善靜,恐怕這次連莫叔叔也幫不到你了,從連山回來後信兒便私自進入到了秘密中閉關修練,他這次閉關修練一年後才能夠出關,所以要見到他也隻能等到一年後他出關之後了。”
莫逆天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為之一驚,尤其是胡善靜更是愣住了,玉青不解道:“怎麼會這樣,難道信兒他真的想要成為第二個歐陽孤獨不成?”
古倩倩接著道:“那神密道長說過,一年後將會發生一場劫難,如此一來待歐陽信一年後出關,便是劫難降臨之時,難道此事真的這麼巧,還是歐陽信就是這場劫難的幕後操縱者……?”
“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已注定,想改變都改變不了了,莫叔叔這也不能怪您,您也已經盡力了,即使我不想與信弟成為敵人,不想去麵對這一切,可如今已經注定,我沒有逃避選擇的餘地,不管信弟他日後會變成怎麼樣,我都不會怪他的,但我會盡全力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