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初次的對決(1 / 3)

Voleur,是個在G市裏聲名大噪,大家都耳熟能詳的人物,平日就做些迎來送往的活兒——喜歡把富翁們收藏的名畫、名表、名鑽之類的東西變賣折現,再以Voleur的名義捐贈各大慈善團體。

說得文雅些吧,那叫劫富濟貧,粗鄙些的,那叫偷竊案件。

在同行裏,Voleur的技術含量堪稱為“神偷”,可是,在於警方,那丫的了不起就是個偷竊慣犯。

不過這人向來低調,不會故意挑釁警方的公信度,也不會預告自己下一次會偷取什麼東西,目標又是誰——但值得懷疑的是,即便他預告了,警方又能拿他如何?好幾次,警方得到線報,預先知道了他的目標,但即便等待他的是警方口中信誓旦旦,保證疏而不漏的“天羅地網”,這Voleur還是輕易逃脫了去?!真可謂拍拍屁股,便帶走值錢之物,簡直把警方玩弄於鼓掌之間……(注:Voleur,法文,意為小偷,至於發音嘛——偷笑,萵娜或者萵勒都可以。)

據警方內部透露消息,這Volur忽男忽女的,擅長易容——不過天知道,戴著有如飛虎隊那樣的頭套,到底誰的透射眼有看過這Volur的真麵目了,反正,就是神秘詭異就是了!

但實際上,Voleur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組織。

而且,這個組織大隱隱於市,就在G市內的某個荒廢的教堂旁邊,對,就是那幢似乎台風一到就會被掀了屋頂的四層高的簡陋小木屋。

那小木屋的門上,掛著“歡迎光臨”的字樣,屋頂還有一個很黃很強大的招牌——不必懷疑,真的很黃很強大,因為,招牌的底色是讓你意想不到的仿佛特種行業的霓虹燈燈箱的黃色!至於招牌上的字體?自然不可能是“Voleur”了,又不是沒長腦子,明知道警方要抓人還打著廣告四處招搖嗎——如果你這樣想,錯了。

招牌上的確是歪歪斜斜地寫著難看的隸書——Voleur!

怪就怪在這裏,明明都這樣彰顯了身份,但警方非但對這裏不聞不問,甚至,處長級別的高層還經常造訪——為了那些棘手的案件。

說起來,這間破爛的小屋“Voleur”,在工商登記中,其實是一間事務委托所,說得俗套些吧,這裏是偵探社。而今天,處長王老爺子又來了,隻是,王老爺子才離開,負責接待他的那名打扮妖豔的女人,那道精心描繪的眉便忍不住皺了起來。

“怎麼了?”

這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打扮妖豔的女人見了他,紅唇上歪出了一抹豔笑,“王老爺子要我們派人到一個小女生身邊,並且指名要你。”

男人沒有開口,隻當充耳不聞地彎身走到樓梯底下,長手一伸,拉開冰箱拿出一大盒牛奶,咕嚕咕嚕地便喝了起來。

陰霾之中看不到男人的長相,但可以看到五官輪廓的深邃和凸出。

“蕭十一,你非去不可。”女人說著,忽然看著手裏的檔案“撲哧”一笑,“隻怕你見到了照片,第一個搶著去。”

被稱作蕭十一的男人愣了愣,而女人手中的檔案已經扔了過來。

接住,在陰暗之中,望著照片中的少女的長相,蕭十一拿著檔案的指頭,骨骼莫名地響了響——是她!那個從他手上騙走了東西的女人!

“不接。”

雖然說被耍了讓他很不爽,但別以為他很閑,去保護一個小女生這樣的芝麻綠豆事兒他可從來不幹!

可是,忽然,一個小巧精致的海豚水晶瓶子出現在夥伴的掌心之上,他瞪圓了眼,而夥伴笑嘻嘻著,“聽說這是指名要委托你的那位老夫人交代了一定得交給你的,王老爺子也一直摸不著頭腦,說這瓶活像擺設的物體估計是葉家老夫人給你的定金。”

見著蕭十一不說話,滿臉的肌肉僵硬著,他的同伴忍不住眯了眯眼,用輕鬆得叫人心底發寒的聲音說道:“但怪就怪在,怎麼那麼像你想要多年,前幾天說要去偷回來,卻沒有偷回來的海豚之淚?”

海豚之淚其實是世界上最昂貴的香水之一——Tiffany的一種,雖比不上每盎司300美元的Bijan,但這瓶海豚水晶瓶子的Tiffany有一個很美的傳說。在遙遠的過去,某個島國的國王在遊學時巧遇了身為平民的王妃,兩人很快便墮入了愛河。國王為了深愛的王妃,特意命人製作了這個漂亮的海豚瓶子裝滿了少女最喜歡帶著淡淡茉莉香氣的Tiffany,作為定情之物。王妃見了分外喜歡,說水晶海豚中的香水就像是海豚的淚水,於是,這瓶Tiffany又名海豚之淚。因全世界隻有那麼的一瓶,王妃分外珍惜,所以一直未被開封,後來國王病死,王妃為國王殉情,於是,這瓶海豚之淚就成了國王與王妃的陪葬品。

當然,這紀念了兩人愛情的海豚之淚很快就被盜墓者給盜竊了,因為水晶海豚那完美的雕琢、藝術品般的無瑕,而且慢慢地有了這樣的傳說,一旦得到它,便能夢想成真,於是,百多年來,海豚之淚一直在黑市市場位居高價,隻是,就在五十年前,海豚之淚的蹤影成了謎,再無人知道它的去向。

而他,追查線索多年,好不容易才在一個月前打探到海豚之淚的最後一宗交易,繼而知道了所在……

“十一,你覺得這事情是不是有點奇怪?王老爺子口中的那位老夫人好像對你花了心思喔!”

“那我就去看看那位老夫人想幹什麼。”

他接過同伴手中的海豚之淚,追尋多年的東西終於到了手,卻半點欣喜若狂都沒有,倒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個倚窗咳嗽的可憐側影——那個,騙了他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