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下午,卻是霞雨翩飛的下午。天地之間一片淡淡的白色霧這兒一塊兒,那兒一叢的翩飛,如舞動的
幕隱約在天地間,一簇簇水滴洗刷刷的擁擠著在明鏡一樣的水麵上跌落,濺起一顆圓形帶尖的水珠,還未瞧得清楚,又幻化成了一個大的氣泡,剛成形又被另一滴雨打碎,仿佛想象出的砰的一聲,又碎了,此時的一汪水早暈滿了粼粼的蕩漾的細小折皺微紋,不時的如捕獲到小蟲的蛛網一樣一陣痙攣的輕晃,細密的光影與倒映的天空。樹冠綠染染的姿彩在晃動的水麵濡成雜亂斑駁的畫幅,如同微熏的醉漢剛走出小酒館的感覺。
輕靈的幾聲鳴叫勾引我們的眼睛,抬了頭卻失了鳥兒的蹤影。
上午的時候,開了行政例會,在行政例會前開了一個黨會,將新選出的二十多名黨員名單進行了公布,然後投票,然後唱票,然後明主,然後明主再與集中結合,定下了最終的黨員名單。在隨之而來的行政例會上中隊主官就進行了宣讀,“澤龍”盡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自己的直覺,澤龍還是在一瞬間被震撼的當機三秒,回頭給夏朗講了一句:“怎麼回事,我還沒寫入黨申請書呢,”然後快速的扭過頭,繼續聽著主官念著“夏朗”,念到了夏朗的名字,澤龍明顯感到觸著自己腰椎的夏朗的手一哆嗦,那麼大的力,戳的澤龍差點要喊出聲了,都,夏朗略微向前湊了湊,對著澤龍的耳朵吹著氣:“哎,我說老大,你會不會懷疑我走了歪門邪道呢?跟你說實話,這個黨我真不想入,騙你,我是孫子”
“那是為什麼”澤龍好奇心大起,這年頭還有不想入黨的嗎,多麼光榮的事情啊,澤龍邊用看怪獸的眼睛望著夏朗。
“澤龍老大,不要這樣看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入黨的百害無一利”澤龍聽著夏朗的話語,心想我暈,哪有這樣低覺悟的人,夏朗看不出澤龍神情有什麼大的變化,接著說:“不知為什麼,我真的想把這個黨的名額讓出去,我的心裏很亂,我對班裏和隊裏一點兒貢獻也沒有做,卻憑空得一個黨票,很容易招別人閑言碎語的,老大,你快給我出出主意。”
“夏朗,也不能完全這樣說,隊裏選黨員都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從各方麵綜合考評考驗的,說道貢獻,那是占據很大一部分作用,但你也不能妄自菲薄說你什麼也沒幹啊,在日常生活中你能跟我們這樣鐵,那就說明你能團結同誌,有一句話叫一兩真誠勝過一萬噸謊言,誰做的怎麼樣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個別閑言碎語散播謊言的人不要管他,他們自私自利,老看著自己該得到什麼什麼,一得到就唬吼亂叫,得不到就猜忌這個疑心那個,老跟著他們嘴巴行事兒,天下人還不都讓他們給累死了,狗咬了你,你還真嚇住了嗎,真不該因為門口有狗就不出門了嗎。”兩個人小聲的嘟囔著,聲音很輕,都看著合上主官的臉色,澤龍繼續說著:
“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最好的兄弟,誰要不長眼,給咱們造謠的話,咱也別讓人看低了,不過我感覺不太可能,放心好了,吃魚還怕邊上蹲個貓嗎?”
隊長教導員講了一周來的大小事,不過倒沒什麼很大的事兒,一個是訓練,本周我們的隊列沒有得到院裏的表揚,然後鼓勵我們下次一定做好,畢竟這都是事關集體名義的事情,萬萬馬虎不得,作為班長的澤龍在筆記本上記下了,然後提到體能和三公裏的訓練,因為我們是由地方考到軍校上的,在體能方麵,因為沒有經過係統的長期軍事訓練,在體質上畢竟要差一些,隊長和教導員的意思是不管你們用何種方法,總之是一定要將全隊的體能搞上去。
最後重點講了考試的事情,不過所著筆墨卻很少。
“下雨了,還訓練嗎?”模擬中隊長問隊長命令,隊長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趙樸笑,趙樸心裏一陣發毛,“隊長,我知道了”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後,趙樸心想,往後任何事情可都要做好啊,老這樣被隊長看是會折壽的,一拍腦殼,看了一下表,兩點四十,於是吹哨子集合,下樓在操場跑五公裏,其實已往中隊對訓練的方法上放的很鬆,打球踢球、接力賽、賽跑、都行,今天雨下得久了點兒,塑膠草坪積了一窪窪水,為了照顧女孩子,就單純的跑步“玩玩遊戲多好嗎”一個女生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就是啊,就是啊”大部分沒有主見的女生也都隨聲附和,跟應聲蟲一樣嗡嗡嗡個不停,趙樸心頭一陣煩亂,這都啥人呀,為了你們好,也看不出來,皺皺眉頭,“男生,女生分開跑。男生五千,女生三千,誰先跑完誰先回。班長出列!”澤龍站在隊伍前,不顧男生大聲抗議說:“為什麼呀,女生三千太少了”下著口令“男生,向右看齊”,女生班長蔡婷也整好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