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家很快就混熟了,所以蕭被在下課的時候也主動的跟澤龍又握手又拍肩膀的,這關係頓時瓷實了一甲子一樣,反而噓蕭被這個小結巴的口才最好,真是結巴不可貌像阿!大家高談闊論,“噓,聽我講個故事吧”,大家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些什麼藥,不過看他鬼鬼神神的樣子,估計是耗子藥吧,反正鐵定了不是大力丸、六神散之類的藥,大家看他眼神一陣痙攣似,不受控製的亂抖,估摸著發熱了吧,張心心跟蕭被邊上一站,那鐵定了是一鏡像,兩個人的腦袋都一樣大,眼睛都一樣的乜斜著看人,隻不過笑的時候,一個仿佛是但實際上不是的輕蔑的笑,一個是看著像但實際上確是如此的玩世不恭的笑,當然,這都是非常輕微的感覺,等你刻意捕捉的時候,這一點輕蔑和玩世不恭的意味又消失的灰飛煙滅,蕩然無存了,讓你懷疑自己的能力,簡而言之,兩人看人的時間眼睛有斜視,估計是小時候媽媽把玩具吊到偏左的地方,老左瞅,天長地久就潛移默化成現在的造型了,你衝他一笑,他們兩人同時斜著眼衝你一笑,想一下吧,壯觀的斜視二人組合是多少容易產生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啊,此時二人就爬得麵對麵鏡像一樣,心心做好準備聽得樣子,大家都注意地看著蕭被這個代表了結巴界楷模地現象級人物會講出什麼故事來。
“你們見過狼嗎?”大家一致的搖頭,南南說:“那有什麼稀奇的,老虎豹子啊我都見過了,是吧陳傑”陳傑一提動物,狼啊大象啊獅子啊在他眼裏比你兒子還要親切一些,
兩眼頓時溫柔起來,還是很謙虛的說:“是啊,隻不過我在電視裏看的”蕭被接著說:
“我與狼做過鬥爭”,陳傑興奮的全身不停篩樣抖動不已,“真的,真的”,“那是當我還是老兵的時候吧,我們的部隊駐紮在山裏”,又補充了一句,“天山裏”,“靠近一個叫伯勒河的小河,河水是雪山融化後流下來的。”
“狼呢,狼呢?”陳傑第一個跳出來讓蕭被言歸正傳,嫌蕭被博士賣驢――三張不見驢字了。
“狼,狼現在還在狼窩裏呢!”蕭被頓時用口水噴了陳傑一句,唾沫星子從蕭被的
牙縫裏斯然
而出,“天山的一條衝積峽穀又叫伯勒河斯坦大峽穀,每天日照的時間不足五個小時,黑的早,明得晚,事情正是在這樣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天黑風也高的夜裏,夜裏,我們正好是2:00――4:00哨,3號哨,3號哨離營區有一千米的距離,剛修的公路在一個外突的地方拐了一個很陡的大彎,我們一點四十去接哨,正是走到那個拐彎處,剛過去的時候聽到了幾聲狼嚎,這兒牧民住了兩房,都在山上,狼群叫的方向是哈德門家的方向,我們看到那邊亮了燈光,狗也拚命叫了起來,我們牽著的狗‘狗熊’和‘麥哥來’也開始狂叫,我們正準備去哨位上叫人,給營區打電話,調杆槍到山上,那邊的狼停止了狂叫,狗也停了,燈也亮了,一會兒就熄了,等了一下,眼看著沒事了,就去接哨,我是自衛哨,所以換完哨和他們一塊兒返回,剛走到拐彎處,一個影子哧溜一下,我們拿手電一照,眼看著隱隱約約的三十米的地方蹲著一隻狼,讓我們手電一照,懵了頭,一時不敢跑動,我們也不敢上去,隻是狠命死勁的攥緊了警棍,領班員是今天剛轉的士官,處理問題倒也幹脆利落,喊一聲上,兩條狗忸忸妮妮,顯然是有些懼怕地向那條落單的狼跑去,那隻狼也反應過來了,嗷呼一聲短叫拔腿就跑,不時回頭看一看,綠油油地燈光讓人身上頓時激靈一下,士官喊住了兩條狗,著人拿好了警棍,快步向營區走去。”
“你知道看到那兩隻狼眼地時候,我在想什麼,我在想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