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仿若夏花(1 / 1)

生命仿佛是有軌跡可尋小河,循著她的來去錯綜的痕跡,我們清晰地看著掌上的紋路日益的在增多,用老人的話講這叫做皺紋,但是我們還是寧願把它理解為閱曆,這兩天宿舍裏很熱,有多熱——打個比方就是說,一進宿舍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竄,現在是午休時間,因為今年夏天去得比較晚,所以現在偌大一個宿舍還是極熱熱極。

因為天氣依然寒熱,所以學校的作息製度並沒有循著曆年的慣例及時地改變,而是沿用著夏天的作息製度,宿舍裏蒼蠅不是很多,多的是蚊子,蚊子好像都是積年的怪物,因為他們都具有了智慧,具有了超越蚊子的智慧,幾層的床單被罩都能夠鑽營進去,妄我們生而為人,被渺小的蒼蠅處處壓製,眼看著一個燥熱的午睡又一次的被消磨於同蚊蠅的搏鬥中了,我們難過得不行不行的。

懸在腦袋上空的電扇有氣無力地,仿佛是正在倒吞著氣的病危患者,間或一輪的以相對眼睛來說是風馳電掣的旋著,可是說句實話,在我們的以為中,他早就名存實亡了,除了有可能給上鋪的南南同學那個碩大的腦袋削下一片外,就什麼也不做了,大概南南也看到了這一點,每每的提醒別人不要亂碰電扇按鈕。所以碰電扇按鈕的險重任務就全權的托付給南南了。

翻了一個身,身下的大灘汗跡就呈人字型從身下顯現。

正是對著這個人字型的汗跡,澤龍有些疲弱的瞪著被秋老虎摧殘的眼睛,假象著這是一條時間的河流,然後開始感慨,開始沉思——具體來說應該說是沉睡才是更加合理一些。

一聲毫無仄平起伏可言的哨音拉長了響起。樓道裏被蒸騰出似乎存在的氤氳氣息,嫋嫋不絕。

下午的時候是五千米的長跑。

操場裏寂靜無聲,百人的長隊被拉到了操場上,鏖熱的天氣裏太陽似乎比往日要大許多,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象征體,被擺布在天空上,讓人喘不過來氣,綿綿無絕的熱力洶湧的發出,似乎是無數道勒人脖頸的繩索,胸口裏塞了一團棉花般緊緊的,仿佛一絲空氣也不能夠輕易的滲透其中,難以被稀釋的窒息感從喉嚨裏向上湧泛。

隻是此時的戰士們早已沒有了宿舍裏痛苦模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