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布利古茲的雪(1 / 2)

窗外白雪紛飛,布利古茲每年的這個時候是最寒冷的,即使有著城堡煉成陣提供著熱源,城堡裏麵也得穿上厚厚一層皮衣以抵禦這極寒之地的氣候,城堡內的熱氣霧住了玻璃,基亞用手指在窗上畫著煉成陣,這樣畫出來的煉成陣在一半的時候就會從霧氣融化成水滴,從而毀壞之前的煉成圓,是不能作為實際使用的煉成,但作為閑暇時候的練習倒是十分合適。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基亞也能像許多城堡中的煉金術師一樣能夠熟練的進行煉金術了。因為是循序漸進的在學,所以基亞自身並沒有感受到,但假如仔細回憶的話,就能發現基亞這幾年的進步是如此不可思議的巨大。從一個一無所知的門外漢到現在的專家級別,這短短數年的學習可謂進步神速。但城堡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對此表示驚訝,因為基亞的表現並不能算是天才,基亞目前所能做到的煉成,提拉米蘇在九歲時便能做到。

當然基亞並不在乎這些,和一個死人作比較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他每天的時間都花費在和每天的學習和研究上了。

“弗裏德先生,熱水已經放好您可以去洗澡了,我去幫您暖床。”說話的是基亞的專用女仆,名字叫做露易絲,起初教導基亞語言的便是她,隨著基亞在城中身份地位的上升,她現在也從兼職教師變成了基亞的專職女仆,基亞的衣物和房間一直都是她在清理,一開始基亞對於自己的內褲讓一個女生洗還是非常介意的,但後來溫德羅斯的布置的課題越來越多,基亞每天累的倒頭就睡,也就慢慢默認了此事。

“嗯,知道了。“

泡在水中,基亞強迫自己不再思考白天的種種課題,將繁雜的煉金術知識踢出腦海,基亞隻有這個時候,才會去想一件事情。不知道父親和母親生活如何,不知道曾經的朋友現在怎麼樣了,曾經擁有這一切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知覺,仿佛親人朋友的陪伴是理所當然的,失去之後才顯得其珍貴。現在的基亞在這個鋼煉世界不過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罷了,沒有超能力也造不出原子彈,但這並不妨礙基亞的目的,得到足夠的代價從真理之門回到地球。似乎是一個並不怎麼困難的事情,其實這一過程有多麼的凶險基亞也能夠猜到一些。

首先誰也不能保證基亞能夠獲得所謂的‘代價’,所謂的代價隻有兩種,賢者之石和煉金術師本人,一個錯誤就可能落得提拉米蘇那種結局,失敗的可能性也不低。其次,這個通過的過程是將自己用煉金術整個的再構築一遍,等於自殺一遍,某種意義上比起自殺更加徹底,將一個人分解然後再構築得到的終究還是不是原先那個人,這種在鋼煉原著中被一筆帶過的事情基亞也得認真思考。

最後,誰也無法保證基亞能夠回到那個所謂的現實世界,這涉及到了次元的問題,次元不同的穿越的成功率不用想都知道是極低的,基亞也不認為自己所在的是二次元,起碼這個世界裏麵的人並不都是‘包子臉’,人種大致和地球上的並沒區別。

基亞並不想去計算自己能安全回到原先世界的幾率,計算這種東西還不如去計算自己駕駛EVA的成功率。

“幾率什麼的根本無所謂……”

基亞不害怕失敗嗎,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有的事情就是明知道可能失敗,卻必須去做的,為了回家,基亞願意玩命一搏,無論對手是人造人還是那未知的命運。

起碼到目前為止,一切的發展都在基亞的預料之內。隻要獲得了超越人造人的力量,有了這份力量,相信未來都將能夠牢牢握在手中。

伴隨著這份自信,基亞睡在床上結束了一天的生活,城堡的床和城堡是一體式的,再加上露易絲提前暖過,所以十分溫暖。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微亮的時候,基亞的一天又開始了。刷牙,洗澡,早餐是萬年不變的的奶油麵包,換上準備好的衣服,拿起昨天沒能完成的課題,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城堡的製度嚴格,分工明確,許多工作都是家族職業,例如城堡廚房的廚師一家從事城堡的夥食工作已經有接近兩百年了,照顧基亞的小女仆的露易絲,她的母親和祖母也都從事過女仆這一工作,除了能夠展現自己強大的煉金術才能而成為城主的那個人外,其他大致如此。因為初代城主赫利俄斯的煉金術影響,煉金術的成就在這個城堡占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基亞·弗裏德的到來對於這個城中大多數的人來說,是不受歡迎的。這一點基亞也十分明白,數百年來這個城堡的主人從未是城堡外的居民,提拉米蘇和莫多卡死後立刻就冒出的陌生人想要成為城堡的堡主,這是不可接受的,就算是溫德羅斯先生也不能改變這個城堡持續數百年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