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最喜歡這樣,喜歡宇文淩翌將她緊擁的感覺。
兩個人,一個身姿邪魅,散發著道不盡的貴氣,一個則嬌小可愛,格外的惹人生憐。
大街上來往人流側目,幾道駕馬聲傳來,一隊人馬穿過他們身邊。
馬騎得快,為首的人將他們的身影一掃而過,男子忽然驀地凝了眼:“清歌……”馬上的人輕逸出聲。
街上的行人太多,喧鬧聲也大,這聲音一喊出便頓然消失在八月的風裏頭了。
清歌與宇文淩翌回到客棧的時候,已是傍晚,紅霞都染紅了一片天,許多人守在客棧外頭,上百人的兵馬,個個是魁梧的漢子,每一個人身下都騎著最名貴的汗血寶馬。
宇文淩翌見多了玉盤珍饈,曾是坐擁金山銀山的人,縱然見到這樣的場麵,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便就將清歌的手握緊。
將她擁進了懷裏,護了起來。
“清歌,跟好我。”劍眉一挑,頓時渾身散發出邪魅不羈的氣息。
聽到宇文淩翌喊她跟緊他的話語,清歌隻乖巧的笑著,緊緊跟在他的身邊。
宇文淩翌不想摻雜進這些事情起頭去,隻斂了一雙暗眸就將她繞道帶往小樓,如今的他,隻想要愜意自在的活著就好。
清歌沒察覺到宇文淩翌的不對勁,跟著他走。
兩個人還沒走遠,一道頗有磁性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了:“清歌兒!”
年輕男子的聲音,喊聲裏帶著濃濃的親昵,似乎還有……一點點的怪罪,讓人聽著,百感交集。
宇文淩翌擁著清歌的手一下子便頓住了,不經意間力道也驀然加大,下意識的將清歌擁得緊了一些。
他沒想到守在門口的那幫人馬是來尋清歌的,聲音壓得有些低:“清歌。”
清歌在宇文淩翌懷中,也是聽到了這道聲音,一下子就顫了:“哥……哥哥……”
反應過來的下一瞬間,一張小臉的神情也變得有些激動,已經沒心沒肺的鑽出了宇文淩翌的懷抱,前些日子受的委屈如數傾覆出來,哭著就跑向了男子:“耶律哥哥。”
耶律延昭站在客棧裏那棵胡楊樹下,早已經朝清歌張開了雙臂。
清歌太過於激動了,沒來得及與宇文淩翌說什麼,已經從宇文淩翌懷中出來,撲到別人的懷抱去了。
剩下宇文淩翌還在原地站著,原本攬著清歌,護著清歌的姿勢還維持著。
看見了這樣的場景,他訕訕的收回了手,緊抿的唇也倏而扯開,邪魅的笑了一下。
頎長的身影似乎有寂寥。
前頭,清歌撲到了男人的懷中,直接就把頭埋到了男人的胸懷中,一口一聲喊著哥哥。
耶律延昭隻抬手將清歌擁進了懷中,寵溺的抱著她:“那一夜,你到底是跑去了哪裏玩,一清早就尋不見你了。”大手抬起,直在清歌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害我百般找你,都快要把新月國翻遍了,結果你竟然跑到了樓蘭來。”
清歌聲音親昵,略帶了撒嬌:“耶律哥哥,是清歌貪玩,清歌錯了。”
“錯了,清歌兒,你可知道你錯在哪了?”
清歌聲音裏都帶了笑意:“清歌不應該耍脾氣,那晚應該與耶律哥哥睡在一塊兒的……”
宇文淩翌聽著他們的對話,話語間極盡親昵,心裏頭一沉悶,眉宇都緊擰在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