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夢裏不知身是客(八)(2 / 2)

“我不要嫁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清歌哭著哭著直接就跑了出去,徹底將耶律延昭丟在了裏頭。

宇文淩翌與清歌行完歡以後,在房中沐浴,知道清歌回去了就要安分好幾個時辰,不敢再偷偷過來見他了,於是在水桶中輕闔眼,閉目養神,冥神中驀地似乎聽到了哭的聲音,這嗚咽聲熟悉的很。

宇文淩翌一下子便倏地睜開了眼,隻見清歌正在他的房間外頭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推門跑了進來,進來後還不忘害怕的將門鎖好,一副打算與宇文淩翌呆在一起,不肯再出去的樣子。

哭著就朝宇文淩翌跑了過來:“淩翌……嗚……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回大遼。”

說話都語無倫次了:“我不要嫁那個什麼世子……嗚嗚……我不要他。”

宇文淩翌看著清歌哭得梨花帶雨的身影,一邊朝他跑來還一邊擦著淚,一雙眼睛紅紅的,聽到她哭著說出來的話語,他的眉頭一擰:“清歌,怎麼了。”

清歌也不管宇文淩翌是在水中,直接就朝他撲了上去:“淩翌……我不要走。”

她說得吃力,說話的時候都在打著哭嗝,直讓宇文淩翌邪魅的眸子一凝,暗斂起來:“誰要帶你走。”

清歌還是哭著:“耶、耶律哥哥……”

“他、他要帶我走……要,要我嫁遼國的世子。”

宇文淩翌終於聽清了清歌的話,眼裏有了殺意,可怕得很。

他宇文淩翌的女人,竟然還要她嫁別人。

將清歌抱出了水桶,放到了床上,宇文淩翌大手愛昵的摸過她額前濕漉漉的發,從一旁扯過了被子,將她蓋上:“你在我房間呆著,哪裏都不要去,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清歌乖乖的點了點頭:“嗯,我不出去,我……我等你回來。”說著說著,又要哭。

宇文淩翌隻在她的臉上抹了一把,將她的淚都拭盡,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隻理了理身上的衣袍,便轉身走了出去。

耶律延昭的房中,自清歌一個時辰前跑出去,他就在房中坐了一個時辰,想著要如何將清歌帶回大遼,讓清歌乖乖與世子成婚。

比起那日見到的男子,雖看起來身份不凡,但根本就不像是會對清歌好一輩子的人,那樣的人太高高在上,怎麼會紆尊降貴的去心疼他的清歌?

“來人。”耶律延昭想動用武力手段,將清歌綁回去。

人沒叫來,反倒是房門打開,一道邪魅噙著冷笑的身影站在門外頭,是宇文淩翌。

宇文淩翌的發還有些濕,看得出來是剛沐浴的樣子,絳紫色的常服穿在身上,別有幾分華貴威嚴的氣勢,耶律延昭一下子便戒備了起來,手放在了別在腰間的匕首上:“你……”

他還沒有將話說完,宇文淩翌便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我們談談。”

耶律延昭直到宇文淩翌進了他的房,坐在了他的主位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直直站在原地,像是變成了宇文淩翌的下屬般,看著宇文淩翌:“這位公子來尋我,想談什麼?”

宇文淩翌話音低緩,淩人得很:“談清歌。”隻簡短的回答。

如此開門見山,單刀直入,讓耶律延昭反應不過來,直愣愣道:“清歌有什麼好談?”

清歌是必定要隨他回大遼,完成婚事的,難不成他要搶婚不成?

宇文淩翌話音冰冷:“清歌是我的女人,我會娶她。”

就這麼簡單,已經把他想說的交代完了,語氣決絕得不容質疑,仿佛在這世上,他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沒人可以抗爭,也不允許別人有任何的質疑。

耶律延昭聽到了宇文淩翌的話,也怔了:“公子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清歌是他的女人,他會娶她?那將大遼國與清歌這個郡主置於何地,又將大遼國的世子置於何地?

“不可能。”耶律延昭隻斷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