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幾千兩,魏晨孟好不容易買通了府衙的官員,這才在陰冷潮濕的地牢見到了魏豔雪。
灰白色的囚服穿在魏豔雪的身上,雖然在獄中沒有受到折磨,此時她卻依然麵無血色,神情癡呆,見到魏晨孟出現,死灰般的眸子怔怔地望著他,喃喃自語道:“爹爹……三皇子再也不會愛我了……他不愛了……”
“唉!”看到自己女兒這般模樣,魏晨孟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隨從吩咐道:“暗中把小姐帶回魏府,對外說小姐染了風寒,不便見客!給我看好她,別讓她離開魏府半步!”
“是,老爺!”
獄卒打開了牢門,隨從隨意的給魏豔雪套上了一件大衣,攙扶著進入後門街道等待多時的轎子內,急衝衝的抬回了魏府。
跟獄官客套了幾句之後,魏晨孟走出府衙,總覺得天空昏昏沉沉,幾乎要將人壓垮,心思一轉,腳步沉重的朝著紫軒閣的府邸走去。
“草民拜見三皇子!”魏晨孟跪拜在地。
三皇子沒有想到,魏晨孟來到紫軒閣居然是來尋找自己,隨意揮手讓他站起,付燁華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一時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魏晨孟神色頓時有些複雜,三皇子本該是他的女婿,誰知峰回路轉,事情莫名的演變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隻能恨自己女兒不爭氣,思慮很久,他再度跪倒在地。
“請三皇子看在往日情分上,放魏府一馬。”
“哦?”付燁華不解的望著他。
魏晨孟沉吟片刻,說道:“小女不懂事,衝撞了三皇子,更是犯下滔天大錯,草民已暗中接回魏府,對外宣稱患了重病……”
“這是小事,倘若下次她再對玲瓏出手,那便罪無可恕了!”
付燁華神色微冷,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以魏府財大氣粗,能從牢中贖出一人,倒也不是難事,他相信魏玲瓏也不會介意,否則昨晚便會直接殺死魏豔雪了。
魏晨孟心中稍安,頓了頓再度開口說道:“草民鬥膽,懇請三皇子收回成命,還望三皇子對外宣稱,是因為小女病重,不便成婚才下令解除婚約,而不是……”
“閉嘴!”
付燁華喝道,已然猜到魏晨孟想要說些什麼。
無非是他突然休掉了魏豔雪,想要他改口,消除休妻一事對魏府聲譽的影響,隻是他此時對魏豔雪很是反感,尤其昨晚還發生刺殺魏玲瓏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答應他?
“三皇子……”
“趁我心情好別在嚐試激怒我,否則我便平了你魏府!”付燁華冷冷的說道,直接甩袖離開,實在不想看他勢利的嘴臉。
匍匐在地的魏晨孟歎了一口氣,事情終究還是沒有了轉圜的餘地,顫抖著站起身子,就要離開紫軒閣,剛出大廳,便看到站立在廳前的魏玲瓏,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顯然聽到了他剛才的對話。
“你現在滿意了嗎?”魏晨孟搖頭步履蹣跚的就要離去。
“我幫你向付燁華求情。”魏玲瓏突然說道。
魏晨孟身子一僵,豁然轉頭哆嗦著嘴唇說道:“你……你說什麼?”
“我幫你跟付燁華求情,讓他按照你的意思對外宣稱休妻的‘真相’。”魏玲瓏嘴角輕揚,仿佛在說一件再也簡單不過的事情,“不過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