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猜測,對方是誰你都不知道,能有多了解。敵在暗,我在明,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魏玲瓏立馬出聲反駁東方禦極。
“玲瓏你在擔心我換不回琛琛嗎?”東方禦極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笑起來。
“但是你又不知道對方是誰,你怎麼憑你說的這些妄下論斷,如此大意輕心可不是你的習慣。”魏玲瓏看著東方禦極。
“就憑這兩天的了解,如果對方真的要設下埋伏的話,以他放下線索一步一步引我們上鉤來看,任何時候他都能殺我們個錯手不及,何必如此大廢周章的要把我引到流雲寺之後再設埋伏下殺手。”東方禦極無比肯定的分析道。
魏玲瓏聽聞東方禦極所言之後,不語,但心中的擔憂還是壓抑不住,畢竟魏陌琛還在對方手裏。
“琛琛在對方手裏,這就是我們的死穴,對方肯定吃準了我們忌憚琛琛的安危,隻能任他予取予求。你一個人去實在危險。”魏玲瓏還是始終都不能放心讓東方禦極一人前去流雲寺。
“玲瓏原來你如此擔心我的安危,我太感動了。”東方禦極聽了魏玲瓏的話,卻揚起嘴角笑起來。
“我隻是擔心琛琛而已。”魏玲瓏瞥了一眼東方禦極道。
她一句話便打消了東方禦極的多餘想法,而東方禦極卻覺得魏玲瓏不過是在嘴硬而已。
“不管有沒有危險,我都勢必非去不可。我不去你們永遠也不可能找到琛琛。”東方禦極晃了晃手中的折扇。
“但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魏玲瓏對著東方禦極一臉悠閑的神色簡直咬牙切齒。
如今大敵當前,當事人卻跟個看戲的一樣,真拿生死當兒戲了。一方麵又對魏陌琛的情況極其擔憂,恨不得立馬趕到流去寺與敵人殺個你死我活,一解心頭之恨。
“這樣吧,由我和玲瓏潛伏在你身後,跟著你去流雲寺。”淚源接過魏玲瓏的話,朝東方禦極細細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一個人去,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危險萬分,萬一對方真的設有埋伏同,就等你過去隻怕會是九死一生。如今我們既然已經能確定對方位置,而且琛琛目前應該還很安全,對方的目的是你就不會對他怎麼樣,既然對方要和我們玩螳螂捕蟬,我們何不跟他來一招黃雀在後?”淚源勾了勾唇角。
“我跟玲瓏綴在你後麵,以我們倆人的身手,對方要發現也難,你在前麵如果有何異樣便告訴我們,萬一有埋伏我們也不至於寡不敵眾。”淚源說著抬手在脖子處橫向作了一個動作,示意兩人,“此人非死不可,不然後患無窮。”
“好,那便如此吧。”東方禦極答應下來,然後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轉回視線看著兩人,“再有一個半時辰就到子時,事不宜遲,免得夜長夢多。”
幾人商量妥當便打算即刻趕往流雲寺,柳傾炎在一旁旁聽了半天,整個營救行動也沒有他能參與的部分,便打著哈欠拍了拍淚源的肩膀,“多加小心。”
淚源看了柳傾炎一眼,柳傾炎咧著嘴便收回了手,揉著自己的脖頸。
魏玲瓏和東方禦極已經起身往行宮外走,淚源也跟在他們後麵。
“明明長得不賴,就是成天冷著張板凳臉,活人都能被你嚇死,死人都能被你嚇活。”柳傾炎看著淚源的背影,不由得瞥嘴,小聲咕噥一句。
“可我怎麼越看就越順眼呢?人啊真是奇怪啊。”等三人都出了行宮,柳傾炎輕輕將門掩上,轉身時卻又忍不住樂嗬嗬的道。
出了行宮之後,東方禦極一個人在前麵疾行,魏玲瓏和淚源兩人則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後麵,在夜色下悄無聲息的在屋簷間如履平地一般追趕過去。
東方禦極獨自一人來到了流雲寺。這裏還是前不久看見的樣子,廟宇之中是高高聳立的佛塔,東方禦極抬眼望去,隻覺得沉浸在這裏做過什麼重要的事情,而現在卻始終想不起來了。
彎月之下的寺廟空無一人,風中隱約傳來了魚尾鈴鐺的聲響。
東方禦極身著白衣站在寺廟前,片刻之後邁動腳步走了進去。
推開寺廟的大門,“吱嘎”一聲,在幽靜的環境之中顯得異常刺耳。東方禦極信步向前,麵色不改。他的雙手就背在自己的身後,手中握住的折扇也十分隨意。
直到走到了寺廟的廟堂之上,東方禦極才停下來自己的腳步,他用手中的折扇在大紅門上敲了敲,門就應聲而開了。
“兄台為何還不現身?”東方禦極信步走了進去,手中折扇“啪”的一聲展開。
四周在東方禦極的一句話之下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廟堂之上的火燭在門開的一瞬間搖曳了起來。
“嘖,如果是衝著在下來的,現在在下獨自一人前來赴約了,那兄台為何還不現身呢?”東方禦極不死心又道。
他堅信,現在那個人一定就在這周圍,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說的這句話半帶挑釁,半帶諷刺,就不信那人還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