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得無比狼狽,傾盡所有,付出一切,最後跳河身亡,張武仔細想想,隻覺自己像個……
“大!傻!叉!”
“嗯?你在說什麼?”
雷剛眉頭緊皺,斜睨著出言不遜的某人。
“啊?”
張武連忙擺手解釋道:
“雷叔你誤會了,我是在罵我自己傻,人家明明不喜歡我,又何必糾纏呢,以後我再跟唐漣漪多說一句話,雷叔你別客氣,直接用電棍捅我,往冒煙了捅。”
雷剛失笑說道: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管不著,不過我會讓其他人監督你,往冒煙了捅就算了,你這體質,隻怕電你一下就得化成灰。”
南天門所有的警具,全都是特製的,用來對付武道高手。
張武這種隻比普通人強一點的渣渣,也就隻能做做文職工作,電棍真能要了他的命。
不過,電棍可以調電流,雷剛開玩笑居多。
“二虎,你過來一下。”
隨著雷副監區長一聲招呼,遠處跑來個高大憨厚似狗熊一般的獄警。
這人張武認識,名叫許二虎,監獄裏有名的鐵憨憨,腦子一根筋,也是繼承了他爸的鐵飯碗。
說起來他們一家子還是挺有意思的。
許二虎他爸靠著祖上積攢的福蔭,知道以後要繼承鐵飯碗,不用為生計發愁,人就容易墮落,成了個酒蒙子。
因為喝酒,不思上進,夫妻倆常年吵架,弄得家裏雞飛蛋打,獄警同事們都知道他家什麼情況。
沒出幾年,許二虎他媽忍不下去了,在許二虎五歲的時候,和他爸離了婚,然後沒出半年就給許二虎找了個後爸。
雖然沒有南天門獄警這麼體麵,這麼唬人,但也是做買賣的有錢人,生活無憂。
許二虎從小就憨,或許是習慣了他爸喝酒,人還小,不能分辨對錯,並不覺得他爸有問題,隻是在父親的抱怨下,覺得是野男人勾走了他媽。
結果就在他媽二婚辦席那天,五歲的許二虎,懷裏揣著把雪亮的菜刀,在他後爸敬酒時,掏刀就朝後頸砍了過去。
他後爸沒事,逃了一命。
席間有高手用筷子彈飛了菜刀。
出現這樣的變故,賓客們大亂,紛紛往外跑,等反應過來,才發現砍人的是一個小孩子。
許二虎沒事,年齡小,又沒有真的傷到人,報警也隻是把他爸教育了一頓。
不過從那天過後,許二虎就成了沒媽的孩子。
他媽和後爸實在被嚇住了,沒出幾天就搬去了外地,再沒回來過。
一個殺人不用被製裁,還從小就強壯,像牛犢子的憨貨,不明是非,隻認死理,誰能保證下次見麵,他懷裏沒藏著菜刀?
眼見雷剛附耳嘀咕一陣,許二虎認真點頭答應,張武嘴角抽搐問道:
“雷叔,你來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
雷剛嚴肅說道:
“隻要你有一顆向上的心,不為兒女情長耽誤自己的前程,雷叔一定幫你去掉‘南天門第一深情’的名號。”
“我謝謝你啊雷叔。”
目送許二虎走開,張武無奈請求道:
“不過你能不能再跟許二虎說一聲,讓他下手的時候小心些,別把我送西天去。”
“放心,他有分寸。”
雷剛擺了擺手,走進自己辦公室,隻留餘音說道:
“閑著沒事幹的時候,別總盯著唐漣漪,我家雷玥也不錯。”
“……”張武額頭掛起黑線,朝雷剛背影喊道:“兒女情長啊雷叔。”
“張武,我有話跟你說。”
突然,唐漣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張武回頭看去,隻見唐渣女冷著臉走來,好像有人欠她一百萬似的。
張武眉心都擰成了一團,不滿問:
“不是說過,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嗎?”
唐漣漪委屈說道:
“我想我們應該認真談談。”
“沒什麼可談的。”
滋滋滋——!!!
藍光耀眼,強烈的電流聲讓唐漣漪渾身發毛。
隻見張武神色痛苦,兩眼上翻,渾身發羊癲瘋般劇烈抽搐,隨著一股黑煙冒起,張武噗通倒在地上,露出身後滿臉憨相的許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