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怎麼還敢來？”
“不會是賠不起檢驗機，惱羞成怒真來踢館吧？”
“看樣子不太像。”
“快去通知館主……”
雲尚武館，眾多學員正在集中站樁，學習古拳法。
張武的到來，讓現場氣氛驟然一緊，學員們的小聲議論，很快彙聚成團，聲音逐漸增大，變成明目張膽地指指點點。
張武像是什麼都沒聽到，泰然自若上了跑步機，調整速度，開始鍛煉。
上次跟許二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交了一年的會費，不能因為打壞檢驗機，就剝奪他的會員權利，咱出來混，講究一碼歸一碼。
但看在別人眼裏，他還敢來，妥妥的上門挑釁。
館主趙雲尚很快被請來，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隔空殺人，陰沉著臉質問道：
“兄弟，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些？就算你是南天門的獄警，也不能這麼囂張跋扈，肆無忌憚欺負我們吧？”
“你想多了。”
張武保持跑步節奏，呼吸平穩解釋道：
“我真是來鍛煉的，沒想找茬，要不你把會員費退我，我去換一家武館。”
“……”
趙雲尚臉色發黑，咬牙切齒，心裏大罵無恥。
檢驗機都還沒賠我，又想要會員費，你特麼臉皮比城牆還厚，簡直欺人太甚！
但礙於張武的實力和身份，趙雲尚隻能強忍火氣。
“想退會費也可以，你先賠我檢驗機。”
“不可能。”
張武一口回絕道：
“想賠檢驗機，你先退我會費。”
“你先賠！”
趙雲尚怒目圓睜。
張武氣定神閑。
“你先退……”
“你做夢！！”
“……”
兩人互不相讓，很快演變成大眼瞪小眼，劍拔弩張，卻又都心有忌憚，不敢輕易武鬥。
隨著全球時代的來臨，武道高手輩出，舊時代的律法嚴重跟不上新世紀。
打贏犯法，打輸住院的事情，在這個時代很少發生。
一般的打架鬥毆，隻要雙方全部是成年人，沒有打到危及生命、扭斷四肢、強烈侮辱人格的程度，即便報警，也不會受理。
人類在妖獸的壓迫下，生存堪憂，必須培養戰鬥意識，保持彪悍風格，這就難免好勇鬥狠。
如果管得太寬，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妖獸來襲，誰人能擋？
隻有殺人害命，嚴重破壞社會秩序，才會受到懲罰。
當然，如果雙方自願簽訂“生死契”進行決鬥，並且在攝像頭下記錄全部過程，上傳至雲端，經過係統判定決鬥完全公平公正，哪怕把對方打死，也不用負任何責任。
但這種程度的武鬥，張武和趙雲尚都不敢玩。
兩人又不是血仇，不可調和，最多也就是經濟糾紛而已。
雙方鬥了一頓嘴，隻罵陣不動手，周圍的學員們隻覺無趣，三三兩兩逐漸散開。
“館主怎麼回事，人家都挑釁成這樣了，還不出手？”
“沒意思，明年的會費不續了。”
“我聽說有一家超人武館很不錯……”
趙雲尚臉色很難看，隻覺麵子上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