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折戟沉沙(1 / 3)

一艘亮著探照燈的汽艇從奧納托裏海角東岸碼頭開出,朝著爆炸後沉沒的摩托艇水域方向駛去。

邦彥繼續劃動橡皮救生艇,向著東海岸碼頭相反方向的西海岸駛去,他擔心被雷達發現,遭到來自海角的搶彈襲擊,於是把AR15自動步槍放在膝蓋上。

然而不知是橡皮救生艇太小未被雷達捕捉到,還是奧納西斯的唉羅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東每岸去了,或者是滿以為抓到了邦彥正要大吃大喝什麼的,總之,邦彥乘坐的橡皮艇抵達滿是岩石的西海岸時,未聽見聲槍響,邦彥提著旅行皮箱和自動步槍跳上塊長滿紫菜的岩石,隨後用自動步槍上的刺刀劃破了橡皮救生艇。沿著海浪衝刷的岩石,邦彥靠近了海角懸崖。他用牙齒咬著旅行箱爬上懸崖。

上麵沒有人開槍,邦彥一副掃興的表情,悄悄把頭伸到崖頂。

順著崖邊有一條五米寬的公路。其盡頭是一片棕擱、按樹、椰子樹、海棗等熱帶樹木密生的叢林。

邦彥爬上懸崖,橫穿公路向樹林跑去。來到離路邊十來米的一棵粗大棕桐樹下,他單腿下跪,放下手中的東西,作了一次深呼吸。

此時,邦彥聽到從公路上傳來兩人的急促腳步聲。他用拇指輕輕地撫摸著自動步槍上的刀刃。

腳步聲在邦彥橫穿公路的地段停下了。

“注意!這裏有點可疑。”

“啊!這是帶水的腳跡。我們仔細觀察一下,那個家夥應該是死了的……”

兩個人講著法語,快速地交談著。

兩個男人把卡賓槍貼在腰間,彎著腰鑽進林中。頭頂鋼盔前的小型探照燈閃閃發光。

探照燈射出的光線照到熱帶樹幹和樹葉上,令人生懼。兩人緊張得麵色蒼白,朝著邦彥隱藏的棕擱樹方向靠近。邦彥憋住氣,以粗大的徐擱樹幹作掩護。潛入兩個追描手看不見的死角裏。

兩人正要穿過徐擱樹側邊時,邦彥突然跑出來,一刀刺進了身旁那個迫擂手的喉嚨。他聾拉著腦袋,雙膝撲地,聲帶和頂骨都露出來了。

另一個迫擂手發出驚叫。剛要把卡賓槍槍口指向邦彥時,一刹那間,邦彥手中的AR15自動步槍的刺刀已刺進了他的身體.

該刀插進他的左胸,刃尖從背後穿出。他捧掉卡賓槍本能地抓住插進自己心髒的刺刀,然而手指卻象乳酩一樣紛紛被切斷叭嗒叭嗒淖落在地麵上。

邦彥腳踏住仰臥倒地的那個追捕手的胸部,拔出自動步槍上的刺刀,在棕擱樹幹上擦淨了上麵的血跡和油脂。他關滅兩件死屍鋼盔上的探照燈後。左手提著旅行皮箱又向樹林深處走去。

到達扣池,抬頭右見棵特別大的巨型按樹,樹幹高約百米,樹梢枝葉如同一把巨大的傘一樣張開著。邦彥從皮箱裏取出根皮繩,把AR—15自動步槍的把手和槍托連接起來,形成條背帶。然後把自動步槍挎在左肩,槍身穿過旅行皮箱的把手。

收拾好後,邦彥雙手抱著按樹幹向上爬去。登上五十來米處時,樹枝分叉了。

他腰部緊靠粗大的樹枝,遠處東海岸邊的情況盡收眼底。無論是集中了數十名全副武裝唉羅的碼頭,還是岸邊附近的別墅建築群中都亮著燈光。

碼頭邊停靠著奧納西斯的遊艇“花花公子號”,但沒有發現奧納西斯本人的身影。

“俄國的潛水艇……”,邦彥耳邊回響起死去的摩托艇上的那人留下的聲音。

邦彥從旅行皮箱中取出五個自動步槍的備用彈夾,塞進了衣兜關閉箱蓋後又往上爬,來到一處枝葉茂密的地方,打算把旅行皮箱藏在那裏。

汽艇駛入離碼頭五十米遠的海麵。甲板上,探照燈射出強烈的光束,仰角順著按樹幹向上移動。

邦彥手離開皮箱,躲在光線暗處,剛想往下滑去,然而一時遲疑,被探照燈的光束罩住了。

汽艇上的擴音器操著法語和俄語大聲喊叫。與此同時,聚集在碼頭的幾十個嘮羅都望著按樹方向。

五挺重機關槍和兩輛反坦克火箭炮對準了按樹,按樹距離碼頭有二百米遠。

再也不能猶豫了,邦彥從按樹幹後麵取出AR-15自動步槍,把開關柄扳到半自動位置,開始射擊。

最初瞄準汽艇上的探照燈,一發子彈擊中了探照燈的透鏡。接著,邦彥用紅外線瞄準器套住重機關槍的射手,陣連發。擊斃了兩人。

這時,碼頭傳來一陣齊射的槍聲。子彈撕裂邦彥周圍的夜空,有的消失在黑夜中,有的射斷了粗大的樹幹,三挺重機關槍也開始吼叫起來。曳光彈帶著彩色光跡,接二連三地向邦彥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