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胎記(1 / 2)

硯墨愕然地看著沈坤,半晌沒有說話,陳醉也覺得心中壓抑得緊,似乎心被什麼東西緩緩地兜住,然後,慢慢收緊。

裏麵的荷花還在嘶喊,沈坤提醒道:“你要盡快決定,否則她會一直這樣嘶喊下去。”

“請先生為她診治吧!”硯墨咽了口口水,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跺腳抬頭跟沈坤懇求著。

“那你和她以後怎麼相處?”陳醉急了,她無法想象,硯墨麵對恢複了記憶的姐姐應該如何自處?那些曾經不堪的往事兩姐弟又要如何麵對呢?

“治好了再說。大不了,我遠走天涯。隻要知道她過得好,我又能有什麼遺憾?”硯墨目光幽幽地看著自己房間的窗戶,聲音低沉地喃喃著。

陳醉不說話了,畢竟是二選一的選擇題,沒有任何其他路可以走了,無論如何抉擇,對硯墨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但是我如果給她診治,至少七天的時間才能將她的記憶完全恢複。”沈坤皺了皺眉頭。

“七天也要診治啊,否則按照她這個情況,我們一天都無法等啊!”硯墨以為沈坤嫌時間太長了。

“可我今天遇見了那人派來的人了!”沈坤斂低了眉眼,思索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他派人來找你了?來找你做什麼?”硯墨睜大了眼睛,陳醉分明看到了硯墨眼中的恐懼,到底是什麼人,讓硯墨如此恐懼?

“來殺我。”

“那人呢?”硯墨失聲低呼,隨即問。

“我殺了她。她一個人來的,身手不算高明。”沈坤皺了皺眉頭。

“啊?”硯墨徹底無語。

“我們要準備從這裏離開了,你姐姐的病不方便移動,如果在這裏診治,則我們至少要呆七天以上才行。我懷疑,她此時發病,也是那人設計好了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我們拖在這裏。”沈坤沉吟著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硯墨沒有再開口懇求沈坤,皆因知道沈坤此時也很為難,可眼巴巴看著的眼神卻是滿滿地恐懼和懇求,這樣的眼神,在陳醉看來,比開口求救更讓人無法拒絕。

果然,沈坤看了看硯墨,又看了看嘶喊聲傳出的房間,沈坤最終點頭答應下來:“行,我可以給你姐姐診治,但是這七天中一旦出現了任何失誤,我不會負責,如果有新的危險來臨,我會立刻就走。你可明白?”

硯墨隻是微微愣了愣,立刻雞啄米一般地頻繁點頭:“好!隻要先生盡力了,硯墨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定不會歸咎於先生。”

“先生?”陳醉有些擔心地扯了扯沈坤的衣角,沈坤明了陳醉的擔憂,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以示安撫:“你放心,我心中都有數。”

陳醉於是閉上了嘴,不再說什麼:隻要沈坤心中有數,那就一定不會超出他的掌控,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沈坤給荷花治療還是用銀針,不同的是,還熬了一大桶的藥湯,將穿了裏衣的荷花放進了桶中靠著,隻露出頭肩。為了讓荷花安靜下來,沈坤紮了她的睡穴,讓她能暫時昏睡,方便施針。陳醉奉命在一旁幫忙。這也是沈坤為了避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