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剛才卿卿和沈坤爭執的原委說了,陳醉有些生氣地跟忘姑嘟囔:“卿卿怎麼能這樣說我呢?先生收我做弟子,不過是因為看我父母雙亡可憐,這才收留我的!她怎麼能說先生喜歡我呢?若是換成了一般死心眼兒的鄉間女子,那不是活不下去了?”
“我們醉兒不是一般的鄉間女子,不是麼?”忘姑微笑著,看著一直嘟囔的半大丫頭。
“那倒是咯!我曾經乞討過,每日想的就是如何活下去,從沒想過什麼尊嚴和麵子的。所以我才不會計較這些呢!隻是她也太過分了!”陳醉順嘴就說出了重生前的生活狀態。
這卻引起了忘姑的注意,她吃驚地問:“你還曾經乞討過?”
陳醉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有些張嘴結舌,想了想才回答:“那是我被收養以前的事兒!不說了!”
忘姑收斂了吃驚的神色,伸手摸了摸陳醉擺弄桌上那白兔玉佩的手:“看來你吃了不少苦吧?”
“人生在世,誰又不是在吃苦?看開些就好了!”陳醉頗不在意地說了這麼一句,注意力又轉移到了那白兔玉佩上,“你說是這人怎麼這麼無聊?送個玉佩還是個孩子玩意兒!一對兒白兔!這要是掛起來,別人不都看著我了?”
忘姑聞言震了一下,看向陳醉的眼神頓時有所不同:這話不是十來歲的小姑娘能說出來的,能說出這樣的話,若不是有人教,那就是經曆過太多的艱難!且將人生看透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能有這樣的看法。
待到陳醉說那白兔玉佩是孩子玩意兒,忘姑頓時又笑了,伸手接過那玉佩來,仔細端詳著,也為這栩栩如生的雕刻功夫和這樣的奇思妙想讚歎不已:“傻丫頭,這是雌雄兩隻兔子,你說這是孩子玩意兒也成,我看那人送這東西可不是因為你沒長大,這是有深意的!”
聽得這話,陳醉也明白了些意思,頓時紅了臉,再次嘟囔道:“這人真無聊!”
“你不喜歡他麼?”忘姑看著陳醉的神色,笑得很開心。
“能喜歡麼?整個兒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陳醉說完又伸手打開了另外一個大一些的錦盒,這是東方澤送的了!
打開來卻是一串大小一致圓潤的珍珠項鏈,綴了一顆碩大的黃金鑲嵌綠寶墜子,真是耀眼得很!看到這東西陳醉就無語了:東方澤是將自己當成了世俗女子了!這黃金寶石的,估計一般女子都會喜歡。拿起那珍珠項鏈晃蕩一下,陳醉笑得裂開了嘴:“忘姑,你說我要是戴了這玩意兒在雞鳴鎮上走,會不會把強盜招來?”
“你這丫頭!不喜歡就收起來別戴,人家送這東西給你怎麼也是想讓你高興嘛!”忘姑聽得一笑,將那項鏈收到盒子裏,“難得你小小年紀,吃了這麼多的苦卻還能對這樣的奇珍不貪戀,可這東西在外麵會招來許多人垂涎,所以你還是收好了的好!”
陳醉聞言吐了吐舌頭,乖巧地將盒子摞起來,又跟忘姑說了一會兒話,這才離開忘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