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澤聞言激動起來,坐到了床上仔細看陳醉的臉,越看越覺得迷人得緊:“國師,那你說說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皇上現在高興還為時過早,我們還有兩件大事要確認和處理。”國師的聲音十分凝重,剛才的高興勁兒倒是一點都沒留下,“除了當年的閻王敵,沒有人知道花貴妃在服用醉凝香時使用了什麼特殊的藥物來壓製醉凝香的藥性,才能讓她並不是一出生就遍體生香,而需要通過藥物來激發。醉兒姑娘的血脈中的藥力已經被激發出來,而激發這種藥力的方法隻有閻王敵沈神醫自己知道。”
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東方澤卻已經明白過來,不由得眉心劇跳:“你是說,這閻王敵找到了陳醉,並且用藥物已經激發了她體內壓製住的藥性,才會一喝酒就遍體生香?”
國師點頭:“或者是閻王敵的後代找到了陳醉。並用手段激發了她的藥性!”
“後代?你是說沈坤?”東方澤赫然起身,一拳擊在自己掌中,怒不可遏,“他既然知道陳醉血脈中有醉凝香的藥性,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陳醉的身世。難道他已經通過手段得到了那批財寶?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否則陳醉在南雲國已經待了這麼長時間,他為何不想辦法將她帶走?那是因為帶走陳醉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他才會拋棄了這個所謂的弟子。他需要大筆的錢財立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今他再也不需要陳醉了。”
“皇上稍安勿躁,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且不說這陳醉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滅國,隻是單說陳醉是在哪裏出生的?花貴妃人呢?陳醉六歲被收養之前到底去哪裏了?她是被什麼人養到六歲的?為何六歲之後會被一個深山老林中的農夫收養了?為何她任何的記憶都沒有了?我們查了這麼長時間都查不到吧?我們也調查過,陳醉身上並沒有任何值錢的物件,也沒有任何形跡可疑之處,若隻是憑借一個流落在外的奶娃娃就能找到財寶,那這財寶是不是也太容易找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沈坤再聰明絕頂,也不可能從身無長物的陳醉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東方澤又愣了一愣:“按國師的說法,就是這財寶尚未被沈坤找到?”
“應該是沒有找到。”國師又分析了細作從東洲國傳來的戰事消息,“沈坤的軍隊的兵器馬匹並無大量補充置換的情況,倒是有些資金緊缺的樣子。”
東方澤皺了眉,踱著步有些不滿地說道:“既是如此,那也就是說從她身上並不能找出財寶來,國師卻何出‘天佑我朝’的話?難道還有什麼玄機麼?”
國師卻樂嗬嗬地搖手:“皇上請想,這貝月國的長公主,也是貝月國如今唯一的後代就在我們這裏,若是皇上娶了她,善待她,隻要當年的花貴妃和那批財寶的知情人知道了她的身世,還怕不能跟他們聯係上麼?若是我們能夠跟他們聯係上,那就一切都有商量的餘地了。畢竟無論如何,這長公主也是貝月國如今唯一遺留下來的血脈了,他們既是皇室的死士,自然會忠於長公主。若這長公主成了皇上的妻子,那他們豈不是皇上的人了?”
國師說罷,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狂喜。能成為一國之君,能成為國師,自然都是聰慧過人之輩,隻要有一絲希望,都想盡量將所有的利益都最大化,既然當初的調查確有其事,那就一定要盡全力去實現目標。
看著榻上嬌柔芬芳的女子睡得正是酣甜,東方澤嘴角不由露出誌得意滿的笑容:哪怕是無鹽嫫母,為了那富可敵國的財寶,為了國家的繁榮興盛,也要將她娶為皇後好好兒地供著,何況眼前的這個女子如此特別,淡然灑脫得不符合她的年紀,又有如此絕色的容貌,這幾年的相處下來,自己本就有些動心,如今更是確定了她的身份,娶為皇後是一舉數得的事情,自然要盡力實現的。
見東方澤已經都了解了,國師無聲一禮,悄然退下。
陳醉身上散發的花香芬芳甜美,東方澤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後宮又頗多佳人,自然欲望旺盛,如今見陳醉此等情態,早已經蠢蠢欲動,當下上前就想伸手去解衣裳,卻聽陳醉突然咕隆了一句夢話:“先生真的不要我了麼?”當下臉色一白停了手,理智也重新回到腦中:陳醉心中還有沈坤,若是自己強要了她,怕是最後讓她恨之入骨,那自己就弄巧成拙,這麼多年的君子都白做了。須得謹慎!
腦中一清明,雖然欲望不能得逞而悵然若失,東方澤也立刻就轉身離開了榻邊,大步出去喚人來給陳醉更衣沐浴伺候著,自己反而出了禦書房,一路往露華殿去了:這勾起來的****,總要找個人發泄了才是,剛才也正好委屈了媚妃,不如這就去她那裏,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