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驛館出了人命,按理說三人要配合府衙辦案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嚴謹也不知道跟前來偵辦案件的幾個官差說了些什麼,那些官差也不扣留陳醉三人幫忙破案,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三個人已經沒有心思吃早飯,跨上馬背就開始趕路,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經過了昨晚,陳醉已經沒有說閑話聊天的心思了。直到嚴謹頂不住炎熱和焦渴,經過一個小茶棚的時候提出來要歇歇腳,陳醉才從木然地縱馬跟隨兩人一路走的失神狀態中回過神來。等到要下馬的時候才感覺兩條腿疼得厲害,顯然是昨夜磨破皮的地方經過了今日的趕路又再次傷到了。
隻是這小茶棚中實在是沒有可以遮擋的地方,無法上藥,陳醉隻能忍痛滾鞍下馬,艱難地坐到了桌子麵前。這裏的茶棚倒是熱鬧得緊,五六張桌子上鬧哄哄地都是趕路歇腳的客人,坐定後看到賣茶的店家後,陳醉才恍然大悟這茶棚生意如此之好的原因:這店家是一個老漢帶著一個閨女。那姑娘年約十五六歲,皮膚微微泛黑,卻生得柳眉杏眼,身段窈窕,嬌俏活潑,一把子聲音也是好聽得緊,那些歇腳的男客們莫不眼睛跟著那被喚作杏花的姑娘轉。
因為沒有吃早飯,陳醉幾人也準備將就著把早飯一起吃了,陳醉昨夜見了鮮血,今日吃不下葷腥,就由得他們吃醬牛肉,自己隻是就著涼水啃那素菜包子,吃以前也是小心翼翼地拿銀針試過才敢吃。
吃飽喝足了之後,陳醉一行也不停留,上馬就要走。見陳醉走路兩腿有些開,且步履蹣跚,嚴謹皺著眉頭問:“陳兄弟,你的兩條腿裏麵是不是昨夜受了傷啊?要不要上些藥?”
嚴謹嗓門不小,這話一問出來,茶棚中的食客頓時就哄笑開來,陳醉給羞了個麵紅耳赤,沒好氣的一馬鞭抽向了嚴謹,粗聲嗬斥:“給我閉嘴!趕路!”
嚴謹這才覺得說話不妥,沉默著走了一陣,嚴謹以為陳醉生氣了,開始找話題跟陳醉搭訕:“我這一直在想:為什麼胡剛用銀針試過了湯中沒有毒,到醉兒你去試的時候就有毒呢?我不明白!”
陳醉無心玩笑,隻是簡單地解釋:“有許多方法,其中一種是湯碗底部先塗了毒藥,再用蠟封了,湯剛上來的時候蠟沒有融化,自然就無毒,過上一陣子,蠟融化了,毒自然就出來了。”
嚴謹隻是被家人保護得太好,平日裏雖然頑劣卻並不是大奸大惡,也隻是跟市井混混們弄些板磚石灰粉之類的玩意兒,並沒有接觸過這些下毒的事兒。如今聽陳醉一說也就明白了,口中頓時罵罵咧咧的,不過是說那些人不夠光明磊落不敢明著來的話。
陳醉也不接話,胡剛大約是因為昨夜的疏忽,差點三個人就中了招兒送了命,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卻一直有些自責,也是臉色不好,低了頭猛趕路。因為今日的路比較平緩,倒是在太陽落山以前就進了城。
有了昨日的事情,三人也不想再去驛館,而是挑了城中的一個最大最好的客棧,包了最好的院子住了。
陳醉拖著兩條傷腿艱難地進了房,有店小二熱情地送了洗澡水進來,可關好門脫了衣裳後,陳醉隻能看著熱氣騰騰的洗澡水歎氣:兩條白嫩的大腿內側都已經破了皮,根本碰不得水,也就無法泡澡了。
好歹清理了一下傷口,上了藥包紮起來,陳醉又為明天的趕路犯起了愁: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出現的陷阱和匪徒在這一路上等著,兩條腿又傷成了這樣,雖然都是皮外傷,可架不住這反複摩擦破皮,這要是真的一路騎馬騎到東洲國,怕是兩條腿都要留下疤痕。而且一路上傷口不斷被摩擦到,越發的疼痛難忍。
想起嚴謹問的:“你的兩條腿裏麵是不是受了傷的話。”的話,陳醉不由得飛紅了臉呸了一聲。
嚴謹雖然心粗,卻不傻,晚飯時分見陳醉步履艱難的樣子,主動提出來讓陳醉第二天坐車,陳醉知道這樣的走法自己很難堅持下去,無論如何都要等兩條腿好了才能繼續騎馬,也就不再堅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