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戍邊將軍(1 / 2)

吃罷了晚飯,三人計議一番,一致認為那些人拿了陳醉給的巨額銀票還要殺人的行徑有些說不過去,都懷疑是有人針對三個人的,隻是胡剛和陳醉都是客居在飛雲城,平日裏也不跟誰交惡,倒是嚴謹總是在市井中混跡,經常惹是生非,逞強鬥狠,有得罪狠了的在飛雲城不敢對他怎麼樣,得知他出門,跟在後麵下毒手倒是有可能的。因此針對他的可能性倒是最大。

雖然隻是猜測,嚴謹對此也很是氣憤:“怎麼就成了我的錯了?誰能證明是我惹來的啊?”

為了弄清楚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謀財還是害命,三人最後決定幹脆就連夜悄悄地去買個馬車,將三匹馬套在車上,都再次喬裝打扮一番,一個人趕車兩個人坐車裏頭,這樣一來也能更進一步地判斷這一次到底是有人劫財還是專為奪命而來。

說好後,胡剛進屋換了身裝束,又在陳醉的幫助下簡單地易了容,這才翻牆出去了。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胡剛才翻牆回來,說是安排好了。陳醉幾人這才算放了心,想著明日還要趕路,立刻回房歇息。睡了不過兩個時辰,陳醉就被叫醒了,小心翼翼地將馬匹牽了出去,又走了一段路,胡剛在後麵斷後,仔細觀察後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領著兩個人拐進了一條死胡同,一輛暗藍色花布簾子的馬車就停在那裏。

胡剛和嚴謹手腳麻利地套好了馬車,胡剛又用陳醉配好的藥水將幾匹馬的皮毛都塗了一層,幾匹本來十分神駿的白馬就成了花馬。布置完了,天卻還沒亮,城門未開,兩個大男人遂遠遠地散開來躲到一邊去休息,也順便監視各處,一有響動就能盡快知道。

馬車雖然看著不起眼,裏麵卻很寬大,胡剛細心地在裏麵鋪了棉墊子,又在棉墊子上麵鋪了蒲草席,陳醉可以放心地睡覺,此時她恢複了女裝,卻依然易容,將絕色的姿容掩住,臉色有些黃黑,一副病歪歪的模樣。

嚴謹扮作陳醉的相公,穿著細棉布的藍色袍子,也是陪陳醉一起坐車,胡剛卻是一身短打的車夫裝扮,如此一來,若不是那些本來就十分熟悉陳醉和嚴謹幾人的,根本不會看出他們的身份。

天色微亮,計算著開城門的時間,陳醉三人就乘馬車去了城門口,出了城門後,馬車快馬加鞭,嚴謹倒頭就睡,呼嚕打得跟豬一般,陳醉本來很困,卻被呼嚕反複吵醒,幾次之後,就再也睡不著。好在嚴謹並沒有睡很久,大約一個時辰後他就醒了過來,搬開了棉墊子從下麵的一個暗格中拿出了些麵餅和水壺,示意陳醉:這就是三人的早餐。

午餐是在車上吃的,吃的還是麵餅。因此也就節約下了許多時間,到了下午,太陽還有老高,馬車就進了城,三人商量一番,胡剛打聽到前麵二三十裏開外還有一個鎮子,頗為繁華,遂決定離開大城,去鎮子上過夜。

天黑前馬車進了一個鎮子,這鎮子兩邊也都是山,跟雞鳴鎮倒是有幾分相似,胡剛留了個心眼兒,將馬車先停在一個背角的地方,讓嚴謹守著,自己去探了一回,方才選定了一家客棧。

三人小心謹慎地住了一晚上,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第二天一早,睡了個好覺的陳醉心情也輕鬆了幾分,幾個人照例買了些幹糧就上路了,一路上吃著東西低聲討論著,覺得昨夜那些人沒有找上來,應該是擺脫了他們了,可幾個人又都不敢確定,最後還是覺得小心為上,再這麼趕兩天路看看情況再說。

一連幾天過去,路上依然很平靜,又經過了兩個大城,其中還有一個城是通往西京國的必經之路,這樣一來,三人徹底放下心來,眼見著再走一天就接近邊關了,民風漸漸不同,嚴謹見了窗外穿著輕紗肆意拉客的女子們,頓時就有些激動,非要下去看個究竟,陳醉勸不住,他終於還是下去溜了一圈,上來後笑得見牙不見眼:“那些女子們,我剛開始還以為是青樓的姑娘,結果上前問了才知道,竟然都是給客棧酒樓拉客人的,這妝扮,在飛雲城都能直接上天香樓接客了!

陳醉啐了一口,嚴謹卻不以為意,隻是跟胡剛商量要去酒樓裏吃飯,說是連著吃了幾天的大餅,嘴裏淡出鳥兒來了!

陳醉和胡剛都覺得還沒到完全放鬆的時候,而且這地方雖然民風開放,可相對的也秩序混亂,才走過兩裏路不到,打架的就看見了三撥。陳醉就勸嚴謹再忍忍,可嚴謹不樂意了:“你說小心我是同意的,可也不能就這樣一路啃大餅子過去吧?難道去酒樓吃飯就是不小心了?要是這一路啃大餅過去,我還沒到那兒呢,我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