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點假不了。”周洋回答得幹淨利落。
幾名記者看見這個狀況,頓時被搞糊塗了,大聲問道:“那到底誰的話才是真的?”
馬安平扶著江奎走了上來,大聲說道:“當然是我說的才是事實,來人,把他們帶下去。”
周洋的聲音懶懶響起:“怎麼?馬局長不想知道真相了?”
“什麼真相?我說的就是真相!”馬安平這個時候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周洋望著一群記者,問道:“你們想知道真相嗎?”
“想!”眾位記者都是打破沙鍋問到底,捅破天空當被子的家夥,自然是要追根到底。
“這會所裏,到處都安裝有攝像頭,這裏所發生的一切應該一目了然吧。”周洋樂哈哈笑道。
江奎頓時臉色大變,馬安平也感覺有些緊張。江奎是他的侄子,這個家夥曆來無法無天,如果真是綁架了餘水卿,那可就麻煩了。
他壓低聲音問道:“小奎,你到底綁沒綁架?”
這個時候,江奎也隻能硬著頭皮死不承認了:“沒有,是他們衝進來報複我的。”
葉清菡大聲說道:“咋了?不敢拿錄像來看嗎?”
馬安平看著一群記者望著他,沉聲說道:“封小滿,下去把錄像找出來。”
江奎立即遞給門口一個保鏢眼色,目的很明確,下去把監控室的錄像給毀了。
周洋忽然暴起,兩名拉著他的警察沒有想到他會掙紮,故而周洋順利掙脫,腳下一個加速,一腳踢在了那名保鏢的背上。
正在轉身的家夥還沒弄明白,就直接飛了出去,啪地摔地上暈死過去。
“抓起來,抓起來!”馬安平咆哮道:“記者朋友們,看見沒有,這個家夥就是一個暴徒!實實在在的暴徒!徹頭徹尾的暴徒!”
看見周洋被製服,馬安平很平和地說道。“各位記者朋友們,我們不如一起下去看看。”
會所門前,120急救中心的車已經來了,很多傷重的保鏢也抬上了車,江奎的手指已經經過處理,作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筆記本電腦裏正在回放今天的畫麵,馬局長正坐在椅子上,身後則是一群記者,以及跟隨行攝影師正在錄像。
餘水卿大聲說道:“我是上午被綁架的,大約九點鍾。”
封小滿點動錄像時間,調整到了九點,隻見江奎和兩名保鏢把餘水卿活生生拖進了會所,裏麵還傳來餘水卿的辱罵聲。
最主要的是,畫麵裏的江奎正趾高氣昂地大聲咆哮:“老子就綁架你了,怎麼著?”
馬安平頓時傻眼了!
緊接著,時間往下調,少幫主洪小壽也來了,周洋和葉清菡最後進來,顯然他們是來救人的。
馬安平一臉呆滯望著畫麵,整個人****了!
望著畫麵,不少記者開始私下聊上了。
“馬局長是江奎的舅舅,難怪這麼包庇他?”
“人民警察的敗類!剛才還他媽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
下麵的議論聲讓馬安平如坐針氈,臉色青一塊,紫一塊,一張老臉扭曲得變了形。
馬安平感覺胸口上堵上了一塊大石頭,不斷起伏收縮,卻似乎吸不到一點氧氣,被憋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周洋則暗暗冷笑:也不想想,哥哥如果沒有一點把握,能夠坐在這裏讓你來抓。
周洋懶洋洋說道:“馬局長,我相信你一定要維護正義和公理,秉公執法!讓那些犯罪分子得到應有的懲罰。”
馬安平感覺這句話是多麼熟悉,似乎正是自己剛才慷慨激昂的演說詞。
這算不算打碎了牙齒和著鮮血自己吞下去?
“馬局長,我相信你是一名好警察,絕對不是徇私枉法的,對嗎?”餘水卿也大聲說道。
一群記者感覺有料,立即撲了上來,話筒指向馬安平。
“馬局長,你不是說江奎是受害者嗎?”
“馬局長,你是江奎的舅舅,不會包庇他吧?”
“不會,絕對不會!”馬安平一張老臉通紅,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幾句,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江奎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看見畫麵裏張牙舞爪的麵孔,他悄悄往後退,想要逃之夭夭。
馬安平轉身一把抓住江奎,狠狠一耳刮子扇了下去,打得他眼冒金星。
悔啊!江奎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氣得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嗚嗚嗚……,舅舅,你打我?”曆來被捧在手心的江奎,哪裏受過這麼多氣,被親舅舅打得哭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哭,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馬安平氣得又是一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