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館長大步跑了進來,看著滿地的碎渣,撕心裂肺哀號道:“我的媽呀!我的骨灰盒,怎麼全打碎了?啊!我的靈房子,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嗚嗚……我的……”
你的骨灰盒?你的靈房子?臥槽!哥咋感覺這麼詭異呢?
隨後跟來的幾個工作人員,其中一個小夥子提醒道:“館長,這不是你的骨灰盒。”
“怎麼不是我的,這些東西全是我的。”館長痛惜地抱著一個破碎的骨灰盒,淚水差點掉了下來。
哎!這個館長果然是個奇葩啊!
汗!周洋感覺額頭一顆豆大的汗珠掉了下來,就連其餘眾人也盡皆覺得毛骨悚然,不忍直視。
違和感如此強烈,畫麵如此詭異,周洋也的確是醉了!
“館長,你放心,他們既然打碎了你的東西,自然會照價賠償。”封局長大聲說道。
她轉身掃了周洋三人和荊霸天四人一眼,冷冷說道:“這裏是殯儀館,是安葬死者的地方,你們在這裏大打出手,這樣合適嗎?”
“局長,我們也不想打架,是周洋主動挑起的。”荊霸天大聲說道。
周洋聳了聳肩,笑道:“我們的人看中的骨灰盒,他們要搶,你也知道,劉翰民是殺害阿彪和小趙的幕後主使者,這種壞人怎麼還好意思跟受害者搶骨灰盒呢?這不是誠心找茬嗎?”
他指了指外麵淚痕猶在的受害人家屬,痛心疾首說道:“局長,你看,阿彪的孩子才五歲啊!就沒有了父親,她多可憐,多悲慘,我……我……”
說著,這貨居然擠出了兩滴眼淚,哽咽無語,似乎說不下去了。
封小滿看了一眼阿彪的小女兒,臉色陡然一沉,轉而狠狠瞪了一眼荊霸天四人,沉聲說道:“這次的損失由你們負責,算是給受害人家屬一點安慰,沒有問題吧。”
******!周洋,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打同情牌,把封局長的心都說軟了,我們還說個鳥啊!
荊霸天看了一眼蕭德全,見他點頭,這才說道:“好吧,這次殯儀館的損失,我們霸幫賠了。”
“看在死者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們打架鬧事這件事了,不過,今天要是誰再動手,就全部抓起來帶回局裏。”封小滿發話了。
“我們是受害者,一切要以我們為先,要不然,今天這事兒不算完。”周洋的態度居然強硬了起來。
封局長再次發話了:“這點我答應你,霸幫沒有意見吧?”
到了這個份上,荊霸天也沒有辦法了,其實,按照先來後到,他們今天是來得最早的。不過,現在也隻好讓他們插隊了。
接下來,殯儀館的館長立即安排布置靈堂,舉行阿彪和小趙的葬禮,龍騰公司和狂龍幫的兄弟都前往祭拜。
荊霸天則帶著幾個心腹龜縮在殯儀館的一處休息室裏,氣得暴跳如雷。
“周洋這個王八蛋!欺人太甚!氣死我了!”霸爺氣得破口大罵。
蕭德全端來茶水,勸解道:“霸爺先喝口茶消消氣。”
“怎麼消氣?那個家夥說自己是什麼亞洲第三,結果呢?居然轉眼間被人秒殺了,什麼狗屁殺手?臥槽!”霸爺想起自己對兩人恭恭敬敬,像對待自己老爹一樣,心裏就覺得窩火。
能不窩火嗎?這兩個蠢貨,不但被殺了,還把自己送他們的防彈寶馬車丟了,問題是霸爺還不敢說是自己的。
更加鬱悶的是,周洋這貨還把自己的錢拿去做人情,收買人心去了。
蕭德全冷靜分析道:“霸爺,炮火和幽靈的確是亞洲殺手榜上的強者,他們不應該就這麼被幹掉的,除非周洋實實在在是個高手,比他們都要厲害。”
“我今天跟他對了幾拳,他的確是個有實力的人,我的手臂估計撕裂性骨折了。”荊霸天掀開衣服袖子,露出了有些腫的胳膊。
李忠義和大威哥今天也吃了虧,忠義哥點頭道:“龍五和侯幫主也是個硬角色,我和大威都受了傷。”
蕭德全一雙眼珠子轉悠,說道:“霸爺,周洋上次掃了皇冠夜總會,太子因此而慘死,他們跟張嘯林的矛盾也很大,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我們也許可以聯係張嘯林,一起對付周洋。”
“張嘯林,他可是一隻老狐狸,跟他合作嘛……”荊霸天欲言又止。
多年來,霸幫跟海湖幫的爭鬥,他可是很清楚張嘯林這隻老狐狸的,跟他合作,無疑於與虎謀皮,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屍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
“霸爺,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據我所知,張嘯林也請了幾波人去殺周洋,他也想幹掉周洋,在這點上,我們的確可以合作。”蕭德全勸說道。
“這樣吧,回去之後,你幫我約見張嘯林,先談談再說。”荊霸天終於鬆口了。